乾淨又透亮。
助手為難地看了一眼自家上司,隻好又硬著頭皮去交涉:“如果不行的話,那你隻負責陸上校的,可以嗎?這些工人我額外想辦法解決。”
白蘇上下打量了一眼陸廷宴,臉上帶著幾分警惕和煩躁:“來我這兒吃飯是要交錢的,我要養孩子,哪有錢天天讓你家上校吃白食?”
助手汗都要滴下來了。
雖然他老板是個沒落的貴族獸人,在軍部受欺壓,但再慘也沒淪落到被平民指責嫌棄吧?
他正猶豫著想要怎麼處理,卻聽陸廷宴低沉疏離的聲音響起:“可以。”
白蘇又加碼:“還有,不可以進孤兒院吃,帶個飯盒來,我給你打點兒,你出去自己找地方吃!”
“你這雌性怎麼這麼瞧不起人?!”助手在旁邊都忍不住生氣了。
這做法,不是打發叫花子嗎?
白蘇雙手抱臂格外囂張:“吃不吃?不吃滾?”
陸廷宴眼眸微深:“吃。”
助手震驚地看著自家上校,實在不明白。
平日裡上校雖然在軍部窩囊了點兒,但那也是因為軍部都是有軍銜的大佬,他這也是沒辦法。
但眼前這個小小雌性,還是個被放逐的雌性,雖然馬上就不是流民了,但也就是個平民而已!
上校做什麼要送上門去讓人家羞辱?
大不了自己每天帶罐頭和營養劑上來,也足夠了!
但上校的心思,他從來也猜不明白。
而且上校最忌諱下屬質疑他的決定,他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更改。
白蘇這才滿意,轉身回了孤兒院,關上了大門。
裡麵幾個小崽子正在吃早餐呢。
小狼崽臉上白淨了不少,左眼上的疤痕已經比之前小了很多,眼看著眼皮就要能打開縫了。
白蘇看向他:“這個陸上校最近會來監工,白小狼以後你給他打飯。”
白小狼是她給小狼崽取的名字。
之前原主為了作踐他,逼著所有人都喊他小狗,既然要徹底擺脫過去的事情,當然要連稱呼一起改掉。
小狼崽的獸身原型是隻通身雪白的小雪狼,她又正好姓白,就給他取了這麼個簡單粗暴的名字。
白小狼點了點頭,繼續埋頭乾飯。
知道乾飯能夠治好他身上的傷口以後,他就成了孤兒院乾飯最積極吃得最多的狼人。
白蘇回了房間,躺到床上後,眼底卻是一片清明。
陸廷宴上鉤了。
她就知道,他肯定會來。
站過高位的人,怎麼可能甘心永遠變成廢物。
隻要有一絲轉機,他都會毫不猶豫抓住。
但陸廷宴這人心思縝密。
她如果諂媚逢迎上去,陸廷宴肯定能猜到那天她是故意做飯引起他注意的。
所以她越是和陸廷宴撇清關係,他才能越放鬆警惕相信她沒有惡意。
她能夠感受到陸廷宴對她的厭惡。
但明明在原主的記憶裡,她一生從來沒和陸廷宴有過交集。
他的厭惡來得毫無緣由。
她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記憶缺失的那一年裡,他們發生了什麼。
白蘇最厭惡替人背黑鍋。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