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是該好好說說白蘇的,就算是再身份尊貴,也不該這樣鋪張浪費,顯得他們白家出來的小姐多不懂事一樣。
會客廳裡。
白蘇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在首座之上。
會客廳兩邊都是粗壯的羅馬柱,挑高三層,頂部墜著華麗的水晶燈。
大門進去正對著的方向,十二階小台階上去,白蘇的公爵寶座就設置在上麵。
她穿著一件毛茸茸的睡衣,被團成一團,坐在座椅上直打盹。
白君蘭被傭人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蘇這副坐沒坐相的樣子。
她不滿地清了清嗓子:“白蘇。”
白蘇勉強回過點神,眼睛盯著白君蘭,半晌才聚焦:“乾嘛?”
白君蘭聞言,眉心越發緊蹙了:“這是你回長輩話的態度嗎?乾嘛乾嘛的,如此言語不周到。”
白蘇幽幽地盯著她:“你最好有屁快放。”
白君蘭忍了忍,想到今天能見她一麵的機會來之不易,按下心頭的不悅,緩緩歎了口氣:“白蘇,我到底是你的長輩,不會害你。”
她早在來之前就打好了腹稿,“白蘇,之前你和白家有衝突我知道,你一直在記恨當年我們放逐了你,把你趕出白家。”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多次提過讓你回白家,人要懂得順台階下,因為你也不知道這個台階什麼時候就會沒有。”
“而且……我知道,雪兒那孩子,是死在你手裡吧?”
白蘇翻了個白眼:“說話可要講究證據,空口白牙誣陷人,我會報警的。”
白君蘭也不反駁,隻說:“我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隻要你肯回白家,雪兒的死我可以原諒你,也可以力排眾議讓你成為白家繼承人。”
“你費儘心機攀附權貴,逼死雪兒,逼死白家血統最純正的孩子,又把蓉蓉抓了,不就是想要換回一個回白家的機會嗎?”
“畢竟雪兒和蓉蓉沒了,就沒人能夠威脅你荷蘭兔的地位,你繼承白家家業也更順理成章。”
“現在的結果,不就是你一直所求的嗎?”
白蘇嘴角微抽:“說完了?”
白君蘭即便站得比她低,看著她時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
白蘇:“我發現你們白家人都挺自欺欺人的。”
“是你們獅子兔天生傻缺腦子缺根筋還是說,你們天生就缺乏和人正常溝通的能力?”
白君蘭風光了一輩子,哪裡被人這樣粗魯地懟過,而且還是個小輩。
她當即沉了臉色,警告地盯著白蘇:“你說什麼?”
白蘇更直白了:“我說你傻逼,這下能聽懂了嗎?”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想回白家了?”
“你們白家算什麼東西?比上不如陸閻畢三家,比下不如彆人的財閥世家。就仗著家裡多生了幾個雌性,在貴族這裡得了點臉,還真拿自己當碟子菜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白家人的高高在上到底從哪兒來的底氣?”
“你們家要錢沒有,要權沒有,除了自嗨還會什麼?”
“我是瘋了嗎?放著好好的公爵不做,跑去繼承你那個所謂的白家家業?”
“你那眼屎大點的家業,請問能買得起我外麵走廊裡那一溜的玫瑰花嗎?”
白君蘭被嗆得老臉通紅:“你你……”
白蘇奇怪地看著她:“你們那點能生孩子的血脈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我有治愈之力,即便是不靠白家血脈,在我手底下懷孕生崽的雌性都數不勝數,你白家拿什麼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