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看來真是熟人。
但是誰她還沒看清楚。
室內光線太暗了,根本看不到臉。
李月藏在桌子底下懷疑人生。
他媽的,她就在研究室請假三天,回來補點工作,怎麼偏偏就碰到白蘇了?
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白蘇!
該死的小廚子,不在她的餐廳好好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差點兒害她掉馬!
白蘇也正奇怪呢,就見桌子底下的人終於從底下爬起來坐在椅子上,但卻將衣服裡的高領內搭翻了出來,半邊蒙在臉上。
還指揮旁邊的兩個手下又滅了房間的幾盞燈。
本就昏暗的房間裡,能見度更低了。
賽爾在旁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雖然也是第一次送這麼重量級的俘虜進審訊場最深處的房間,但是……
看著對麵的身形,像是外戰部的二把手蠍子,之前似乎並沒有這麼……畏畏縮縮的樣子。
李月清了清嗓子,嗓音刻意壓暗了些:“蠢貨,誰讓你把人帶來我這裡的?”
她隨手抽了桌上的文件,砸在賽爾頭上。
沒眼力見的東西,也不看看什麼人就往她這裡送。
賽爾被砸懵了,連忙惶然地跪下:“屬下知錯!但是最近莉亞大人在修養,所以所有的犯人都送到這裡了……”
李月在心底罵罵咧咧,她當然知道了!
不然怎麼會請三天假回來工作?
但她還是生氣,又抄起桌上的文件砸向賽爾:“你這個蠢貨,自己辦事不力,竟然還敢狡辯!”
“廢物!蠢材!”
打得賽爾心驚膽戰,連忙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旁邊的白蘇突然問:“我們是不是見?”
嚇得李月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強裝淡定地坐下,清了清嗓子:“你少在這兒跟我套近乎,進了這,懲罰可是跟外麵不一樣的。”
白蘇不動聲色地繼續拖延時間:“是嗎?我倒是很好奇,怎麼個不一樣法?”
一路走過來,她已經暗中灑下了蛛絲,那些蛛絲在葉裡亞斯的操控下,應該已經開始到處探索,描繪地圖了。
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李月想了下,指著白蘇的鼻子:“聽說你在帝都很出名,做的飯一絕,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要不……你把你會的玩意兒全使出來,讓我看看本事。”
白蘇:“……在這兒?”
李月:“就在這兒!”
白蘇:“……現在?”
李月:“就現在。”
白蘇眯了眯眼睛:“你不會是來過我店裡的哪個食客,逮著現在的機會想白嫖吧?”
李月像是被人戳破心思,虛張聲勢地用蠍子尾巴狠狠敲了一下桌子:“胡說八道什麼?我需要白嫖?你以為我吃不起你店裡的飯菜?!”
她是搶不到好嗎?
天天泡在實驗室裡,白蘇每天就隻在中午時間供餐。
她每天下班想過去吃點兒好的,餐廳裡連白蘇的鬼影子都看不到!
於是,白蘇就在審訊室裡,莫名其妙地,開始做飯。
李月讓屬下快速地搭了鍋灶,找來了現成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