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了麼?”
飛蛾的腦袋像是個西瓜被人爆頭,徹底敲碎,腦漿四溢,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
神這才緩緩丟開山柱,冷哼一聲:“什麼東西。”
他將小少女輕柔地放在懸崖邊。
她的身體接觸到地麵,地下的小草瞬間發芽,長出了一片綠油油軟絨絨的草地,正好夠容納少女。
神半蹲在懸崖旁邊,眷戀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少女已經恢複光潔乾淨的小臉,眼底滿是憐愛和繾綣。
夜風輕輕拂過,揉亂了她鬢角的發絲。
小兔子像是感受到涼意,兩邊的垂耳無意識地抱住了小臉。
可愛得要命。
神彎起唇角,莞爾輕笑。
草地上的小野花們受到神光澤被,啵的一聲齊齊綻放出嬌嫩的花骨朵。
當雄神和雌神相遇,枯萎破敗的獸世大陸會迎來新生。
這是古老的預言。
白蘇再睜眼時,人正躺在醫院。
旁邊四個男人正守在她身旁。
葉裡亞斯穿著白大褂,身後的小辮子鬆鬆垮垮紮著,正專注地看著她身邊的身體儀器,漂亮的麵容帶著幾分嚴肅,不笑時,透著股子高高在上的優雅,生人勿近,有種獨屬於白蛛獸人的纖細矜貴。
厲沉霖半蛇的身體纏繞在旁邊,蛇頭趴在她的被子上一點一點的,看起來格外困倦,或許是病房裡空調開得足,他很不適應這樣的溫度,但依然守在旁邊。
陸廷宴不苟言笑地坐在不遠處,似乎正在開會,麵前的懸浮屏電腦上是約德爾還有畢河以及閻宏益等人的麵容,正在嚴肅討論著什麼。他手邊放著一杯熱呼呼的藥劑,手正拿著湯匙攪拌著散熱。
病房外的陽台上,溫瀾叼著煙將洗好的衣服晾曬起來。她沒看錯的話,那是從她身上換下來的衣服,下深淵的時候穿的,在戰鬥中都已經造得破破爛爛了,泥裡滾了似的,竟然讓他洗得整潔如新……
白蘇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腦海裡閃過一些細碎的片段。
昏迷時身體下墜,但她的感官還在。
當時似乎有人很輕柔地接住了她,懷抱乾燥而溫暖,連呼吸都是乾淨的味道。
似乎……不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
“蘇蘇,你醒了?”厲沉霖略帶迷糊的聲音響起,一隻蛇頭湊到她身邊,在她臉頰旁蹭了蹭。
其他人聞言,也連忙湊了過來。
陸廷宴連忙將她扶起來:“蘇蘇,沒事吧?”
“唔……”白蘇眉頭驟然緊蹙。
陸廷宴和她皮膚相交的地方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
她連忙掙紮著後退:“等會……彆碰……唔。”
這是怎麼回事?
厲沉霖一把推開旁邊的陸廷宴:“你手上藏刀子了?”
陸廷宴:“……我沒有。”
厲沉霖替換了他的位置,想要將白蘇扶起來。
皮膚相交的瞬間,白蘇再次皺起眉頭:“彆……”
這下,幾人都察覺異常了。
葉裡亞斯走了過來:“怎麼了蘇蘇?哪裡不舒服?”
白蘇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試探性伸出手,摸了摸葉裡亞斯的手腕。
葉裡亞斯無意識地彎了彎唇角,聲音也緩和了幾分:“怎麼了?”
其他幾人都吃味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