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狼心疼地抱著白蘇的胳膊:“媽媽,你這一多月是不是在底下吃了很多苦?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我們再也不放你一個人在家了。”
白蘇柔和了聲音:“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生怕小家夥又會敏感內疚,她找補道:“其實是我自己想要去的,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和你們說,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白小狼抱著她的手不撒開,臉上的內疚揮之不去。
其他幾個小家夥平常嘰嘰喳喳的,這會也都安靜地趴在她病床邊,蔫兒吧唧的。
看到這些小家夥擔心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想要把陸廷宴拉出來暴揍一頓。
陸廷宴在人群之後,靜靜看著這一切。
接收到白蘇的眼神,他也不躲,還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唇角。
旁邊的葉裡亞斯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眼底劃過一抹藍色暗芒。
白蘇沒什麼事,很快出了院。
一路上,幾個人圍著她,又開始吵嚷起來。
厲沉霖抱著白蘇的胳膊:“蘇蘇,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多擔心你,我都瘦了,你摸摸是不是腹肌更硬了?”
溫瀾不甘示弱握住白蘇的另一隻手:“白蘇,先聲明,我不是跟這隻蠢蛇爭寵,但是我們之間的鏈接已經徹底斷了,我想再跟你關聯一下沒毛病吧?”
厲沉霖狠狠瞪著他,兩人之間火花四濺,像是隨時能把車頂給掀了。
白蘇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坐在副駕駛的陸廷宴突然出聲道:“蘇蘇,我也很想你,晚上可以隻和我待著嗎?”
其他幾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陸廷宴。
一般來說,當他們都在爭搶的時候,陸廷宴總是舍不得白蘇為難,第一個妥協。
陸廷宴雙手抱臂,麵無表情:“都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厲沉霖咬牙切齒,一個臭蜥蜴不夠,現在還來個攪局的陸廷宴,他簡直毫無勝算!
葉裡亞斯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臉上依然帶著溫和得體的笑意:“蘇蘇剛被找回來,身體還有點虛弱,晚上還是我照顧她吧。”
“她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你們也不會處理。”
陸廷宴不為所動:“誰說我不會處理?她不舒服我不會抱著她去找你麼?”
葉裡亞斯:“……”
這個借口第一次被人駁回。
他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厲沉霖眼睛一亮,對哦,還能這麼反駁。
下次葉裡亞斯再用借口來搶人,他就照葫蘆畫瓢地說!
葉裡亞斯眼底劃過一抹陰鬱。
白蘇回到公館,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給自己泡個澡,傭人早準備好了玫瑰花浴。
折騰了這麼多天,她現在都快對肉體過敏了。
熱水浸透身體,她終於能夠好好放鬆下來。
樓下,四個男人終於不裝了。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讓著誰,眼神裡夾槍帶棒。
厲沉霖冷笑著看著陸廷宴:“裝了這麼久的好人終於不裝了?”
陸廷宴:“我本來就是蘇蘇的第一獸夫,大度是情分,不大度是本分,我爭寵又怎麼樣?”
話是事實。
但冷不丁三個人的硝煙混進了第四個人,本就不怎麼平衡的局麵越發一團亂。
陸廷宴繼續道:“我不僅今天要爭寵,以後每一天我都要爭。”
“作為第一獸夫該享受的,我一樣也不會再出讓給你們。”
厲沉霖不爽道:“就搞得好像你爭了蘇蘇一定會偏心你似的。”
溫瀾皺著眉頭:“我再重申一次,我隻是為了大家的修煉,並沒有要參與你們的爭搶。”
葉裡亞斯嗤笑出聲:“就好像你少占便宜了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