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浪潮裹挾著急促的心跳鋪天蓋地朝她噴湧而來。
深處的空曠地麵上,是被蛛絲纏繞懸掛起的一具美麗胴體。
她被扭曲成極為怪異的姿勢,像是獵物落入了蛛網,無處可逃。
蛛絲在她的身上緊繃地勒出紅痕。
蛛網前站著個優雅纖細的男人。
男人身後束著長至腳踝的一小縷頭發,緊緊一個沉迷的側臉也足夠美得驚心動魄,眉眼淩厲似切割好的寶石。
他雙手堪堪停在身前,十指上都纏繞著纖細透明的蛛絲。
兩個手指如同木偶人的一般,僵硬又靈活地彎曲。
帶著蛛絲掀起細微的顫動。
白蘇盯著女人的姿勢,某些腦中被遺忘的記憶終於蘇醒。
每根蛛絲都連接著他的五感。
他是極佳的刑法審訊手。
但通感的蛛絲在某些事情上,有著獨到的妙用。
這是小說裡對也葉裡亞斯和女主花樣百出的交尾中其中一場的描述。
所以……
蛛網上的女人,就是小說裡的女主?
白蘇的心臟驟然一緊,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不適感。
她的目光落在蛛網上的女人身上,她的臉始終被光芒籠罩,朦朧得讓人看不清。
白蘇鼓起勇氣靠近。
離得越近,耳邊響起的心跳聲就越大。
終於,距離女人的一步之遙,她停住腳步。
女人在折磨中緩緩抬頭,露出一張和白蘇一模一樣的臉。
白蘇腦中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女人。
眼前景象一晃,耳邊響起葉裡亞斯華麗緋靡的聲線。
“偉大又高高在上的妻主大人,求您恩準我服侍您吧。”
語氣裡全無尊敬,隻有危險、興奮、野心和欲望。
幾乎是本能地,白蘇轉身就要跑,那是屬於荷蘭兔的本能,對捕獵者的危險感知。
抬手的瞬間,她恍然回神,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被束縛在蛛網上的女人。
葉裡亞斯虔誠地跪在她麵前,臉上沒了往日的優雅,像是偽裝已久的貴族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貪婪的本性。
瘋狂又卑微地渴求著她:“妻主大人,求您大發慈悲,準許我用卑賤的身體肢體觸碰您聖潔的身軀。”
“感恩您的垂憐。”
白蘇下意識地掙紮,卻被牢牢粘在蛛網上,無處可逃。
葉裡亞斯神色癡迷:
“既然您不能一碗水端平,那我隻好親自來爭取自己想要甜品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
“蘇蘇,我隻會不停地取悅你,托舉你,虔誠又卑微地迷戀你,臣服於你的腳下,甘願當你最低賤的狗。”
“隻要你分出一絲絲多的憐愛,對我的偏心多餘他們任何一個人。”
“你會的,對嗎?”
“回答我,蘇蘇。”
白蘇的心臟劇烈跳動,周圍如夢似幻的一些讓她頭暈目眩。
“回答什麼……”她睜著眼睛,眼底滿是生理淚水。
葉裡亞斯憐愛地舔掉她眼角晶瑩的淚珠,以便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緋紅和頹靡:“回答我,你會偏愛我的,對嗎?”
白蘇腦子裡隻有一灘漿糊:“對……”
“好乖。”
蛛絲在刹那間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