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的管理員蘿卜,你們見過嗎?或者,知不知道他是誰?”羅熙問。
“蘿卜?好像有點印象,但是......”
這次,宋燕和範勇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羅熙一愣。
“對,就是感覺知道,但死活想不起來他是誰。”
羅熙盯著這一對夫妻,許久,才點了點頭:“下一個問題,你們被人殺過嗎?”
“沒有,有人想動手來著,但被我們夫妻倆反殺了。”說這個的時候,宋燕舔了舔嘴唇,俯身,看向羅熙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試探。
“那麼,你們所知道的關於拾憶人和禁錮之日的事情,是從哪裡獲取的?”羅熙目光裡沒有任何反應,這讓那邊的宋燕有些陷入了自我懷疑,她低頭看了看剛才故意解開的睡衣扣而露出的事業線,眼神不自覺的陰冷下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旁邊的範勇欲言又止,眼神看過來,似乎是不敢自作主張。
“不方便回答嗎?”羅熙問。
“對,不方便回答。”宋燕語氣有些生冷:“你問了我們這麼多問題,公平起見,我們也要問你一些問題......”
羅熙搖頭,直接打斷:“不可以,你要搞清楚咱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平等的,是你們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們......還有一點,在我這裡,不存在不方便回答的問題,如果你們不配合或者故意隱瞞,甚至撒謊,我可以隨時中斷咱們的合作。”
態度很強勢。
宋燕立刻換上笑臉:“你彆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吧,我告訴你,關於禁錮之日的事情,是一個朋友和我們說的。”
“他叫什麼?”
“宋廉!”
“102室的?”
“你認識他?不過他現在,已經失憶了。”宋燕很詫異,對方似乎對他們這裡的情況很熟悉,似乎她說的很多人,大部分這個男人都知道,這的確是有一點深不可測的感覺,重點是,或許對方真能把他們帶出去。
這是最關鍵的,對宋燕來說,眼下沒有什麼事比能逃出去這件事更重要。
“你們剛才說的老周,周辛鵬他......”羅熙這時候停頓了一下,表現的有些猶豫,沒有繼續說。
“呃?他怎麼了?”宋燕和範勇看向羅熙,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算了!”羅熙擺擺手。
“不是,老周怎麼了?”宋燕有些生氣,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欲言又止。
羅熙看了她一眼:“你說老周是拾憶人,那他一定知道她女兒周雅是清潔工,他們住在一起,他不怕嗎?或者說,他作為父親,應該是最了解周雅的人,你們說,他能不知道周雅是怎麼變成怪物的?所以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那個周辛鵬肯定不是拾億人,他一定是個失憶者,不然,就隻能說明他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宋燕表情精彩,她明顯陷入了某種思索,甚至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但卻故意壓著不表露出來。
“算了,不說他了,我想想接下來怎麼辦!”羅熙沒有繼續問問題,而是眼神飄忽,手指似乎無意識的敲打著沙發扶手。
屋子裡,沒人說話,陷入到一種詭異的安靜。
幾分鐘後,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媽媽,開門。”
小孩子回來了。
羅熙起身,吳蕊也急忙扶著劉茂起來,這會兒劉茂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一些皮外傷,就是腦袋受過重擊,有些腦震蕩。
範勇過去開門,幾個小孩子興高采烈的跑回來,屋子裡一下熱鬨起來。
“爸爸,你怎麼在言哲哥哥他們家,我還以為你上班去了呢。”說話的是劉思鑫,劉茂七歲的兒子。
“爸爸今天休息。”劉茂胡扯了一句。
“爸你頭怎麼了?”劉思鑫發現了劉茂頭上的血跡。
“沒事,不小心磕牆上了。”劉茂走過去將兒子摟在懷裡,眼裡滿是慈愛。
“茂哥,我們去你家裡坐坐,不過今天來得急,沒帶東西。”羅熙說完,走了出去,想了想,回頭衝著屋子裡的宋燕範勇道:“等我電話吧,在此之前,什麼都不要做,不然合作取消。”
......
心懷鬼胎的夫妻關上門。
“老公,你怎麼看?”宋燕壓低聲音問。
範勇立刻道:“我聽你的。”
“我信不過那個人,他有問題,而且沒有對咱們說實話,或許,他隻是在演戲,故作鎮定,為的就是救出劉茂,順便套我們的話。”宋燕手裡拿著刀,眼睛裡透著一種凶戾。
“可,萬一那人說的是真的呢?”範勇猶豫了一下道。
“嗬,老公,你還真是傻的可愛,這世上,哪有好人?但這件事對咱們來說,也不是壞事,不管那人說的是真是假,至少現階段,他會想法子破局,咱們隻需要觀察形勢,如果情況不對,咱們就殺過去,他們至少有三個拾憶人,代表有三張記憶卡,而且說不定身上還有彆的卡片,總之,這次咱們不會吃虧。”
說完,宋燕躺在床上,頭發散開,領口大開的胸口顯露一片柔軟的白色,有些晃眼。
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猛的坐起身來,思索片刻就開始換衣服,然後將刀藏在衣服裡,。
“老婆,你乾嘛去?”範勇看出了端倪。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待著。”
“去哪兒?”
“哎呀你彆問了,在家看著孩子,彆讓他們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