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周平安也知道,妹妹小蘭,隻是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事後,她自己也會反應過來。
反應不過來也不要緊。
開心最重要。
能保持這份純真的心態,沒有那麼多的利益和算計,其實也挺好。
“這事,你不該問我,而是需要問一問自己的內心,到底想過怎麼樣的生活?”
周平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個問題再拋回去。
妹妹也快成年。
每天不練上三個小時,就不許睡覺。”
學醫就學醫,又要練武是怎麼回事?
周平安拍了拍老妹的肩膀,慎重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許再叫苦叫累,柔水八步練起來……
“可是,可是,聽說諸夏大學醫學部,多數是學的西醫,要用也是用手術刀。”
說多了,反而可能會引動小蘭同學的好高鶩遠心思,反而不美。
要學會為自己的人生拿一次主意。
沒有體力,你連一場手術都做不完。
周平安準備把“生死無常針法”教給她。
人生,還沒有起步。
太複雜。
天空的太陽漸漸變得熾熱起來。
大學,隻是開端而已;
難得周蘭有學醫的興趣。
“你沒聽說過,醫武不分家這句話嗎?
……
對病人的身體,也有著極其巨大的利好。
這些事情,暫且也不必跟她說。
過得開不開心,快不快樂,能不能做出成績來,終究還是要從畢業開始。
第二天,風平浪靜。
事實上,他參加工作以來,就已經明白了許多事情。
周平安一個暴栗敲在小蘭同學的腦門上,敲得她腦袋直縮。
“啥?”
周蘭偷偷看了看老媽,聲音變得低沉:“那些日子,我好希望,能夠擁有極高的醫術,讓媽媽的病痛消失。”
有些人以為,考上一個心儀的大學,人生就已走完了全部。
我給媽媽治病的時候,你也看到了……給你一根銀針,你拿得穩,抖得直嗎?”
“學醫啊,也很好。”
以後畢業了,工作了,那時才會感覺到心靈的疲憊。
很快,就把她的異議,消滅在萌芽狀態。
就算激發病人的生機,十分微弱。
她希望,家裡人全都健健康康的,永遠不生病就好了。
“用手術刀,就可以不用手穩了嗎?
拿捏不住氣血,連生機和死氣都感應不到,談何治病?
當然,一旦她掌握了第一重無常針法[渡生機],從起步上麵,就把這天下九成九的醫生都比了下去。
想起前些日子,一直護理老媽,看到她無比痛苦而又無能為力,周蘭心中仍然猶有餘悸。
周蘭眼睛之中全是小圈圈,十分不解。
‘這傻丫頭,你不學武,我怕伱去了名校之後,跟不上班。’
到時候,做到一半就暈倒了,究竟是治病救人,還是害人?”
從頭再來的勇氣,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具有的。
但是,這門無常針法,作為異世界七大派之一黎山派的鎮派武學之一,準入門檻可是很高的。
現在選錯了專業。
沒有達到換血層次的修為。
“我其實挺想學醫的。”
也許是前段時間的下了重手,東八區管轄範圍內,並沒有值得一提的大案要案發生。
很顯然。
那些潛藏的歹徒,也知道觀風望氣。
知道流年不利,萬萬不想,一頭撞在周平安的槍口之上。
時值周末,周平安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同時,也把這個沒見識的妹子,帶到龍虎形意武館之中去,接受武道洪爐的洗煉。
不管是學文。
還是習武……
其實都講究一個氛圍。
一個人修習,萬萬比不上,有著同伴一起努力的效果。
互相監督,共同努力,暗暗攀比……
比起說一千遍“自律”都要來得有用。
……
匆匆吃了早餐。
周平安想起昨晚自己看到的那本文件,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師姐,能不能查一下,當初文山將軍案的詳細內情?”
他懷疑,這件案子,還沒完。
自姚振邦得了怪病,住院之後,一組全權負責的“文山案”肯定也會暫且擱置。
畢竟,幾個當事人,如“董師傅”、“陳子文”、“陳廣元”等人,都已經身死。
出土的一些重要文物,也基本上落入自己的手中。
他們就算是想查,案子也推不下去了。
更何況。
周平安還懷疑。
這件案子的主使者,除了泰和,還另有其人。
隻不過,是從明麵上,轉入了暗中。
想到暗地裡有一雙或者無數雙眼睛,還在死死盯著自己所收獲的寶物,周平安就感覺一陣惡寒。
正常情況下,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