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
警安處長程光耀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東江所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不會一無所知。
尤其是，周平安甚至還開了直播，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引動殺手出麵，以最為酷烈的手段，直接斬殺。
如果說，這隻是一種自衛。
那麼，接下來的控製機場和海關，四處捉拿重要位置人員，收押審問。
甚至有兩位議員，因為涉嫌謀殺，被東江警安特戰三組闖入家中，把人直接押走。
特戰大隊行事，自然是百無禁忌。
那些人家被捉走之後，其家屬四處請托，電話都打到臨海警安處來了。
尤其是臨海地產巨頭譚文東，也在東江被捉拿入獄之後，程光耀就明白，隔鄰不算太遠的那座城市，可能發生了自己預想不到的變故。
這不，剛剛勒令東江總警司於仕昭自查自糾，清理內部，撫平東江亂象。
還沒過得一個小時，就聽到了那位老戰友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所說的消息，自然是牛頭不對馬嘴，什麼叫“特戰大隊副大隊長唐棠因功扶正，授總督察，正式擔任大隊長”，還有什麼“特戰三組組長，高級督察周平安因為行事乾練，屢破要案，因此，提拔為特戰大隊副大隊長，全權掌管特戰大隊行動事宜”。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程光耀看著電話，一時有些茫然。
轉頭看向身旁正在整理辦公桌的女人。
女人也是驚訝抬頭看來，身為工作助理，所有事情都曾經手，當然明白處座在想什麼。
她其實也沒想通。
這電話打得沒頭沒腦倒也罷了。
關鍵是，東江總警司於仕昭的態度變化有些快。
說一句“朝令夕改”都還是輕的。
說話簡直跟放屁一樣。
前麵還要處分周平安，免除唐棠重要位置職務。
下一個小時，就立刻為其表功，讓他們更進一步。
這是正常人能發出來的命令嗎？
而且，於仕昭打電話來，請示不像請示，甚至都不等自己這邊批複，直接就決定了。
要說其中沒鬼，誰也不會相信。
“東江徹底失控，老於身不由己啊，柳燕，你查一查，看看東江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戰士出身的程光耀，足足做了三十年的老警安，可謂一輩子都與敵人，與凶徒鬥智鬥勇，鬥爭的敏銳性，遠超常人想像。
一瞬間，他就在腦海裡，腦補出了數十種情景。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
他都想像不出，怎麼可能發生一個城市的總警司也被人控製的事情。
除非，整個東安城，所有武裝力量，全都被壓製。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不說城外野戰，隨時可能支援。
就說城內警安係統，特戰、紀律以及治安等力量，足足五千人之多，有誰能夠不聲不響的壓製住這支力量？
單憑上位不久的唐棠？
她在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儘收人心。
就算是威望高得一塌糊塗，能夠讓所有特戰隊員都聽從命令行事。
那也隻是正常辦案的情況下，才可以做到。
一旦涉及到犯上作亂。
高層一聲令下，解除她的職務……會跟著她跳反的，程光耀敢肯定，絕不超過十人。
這可是要殺頭的買賣。
嚴重至極。
唐棠憑什麼能指揮那千餘特戰？
尤其是在警安內部網絡，已經下達免除職位的情況之下。
……
“處座，消息已經傳了過來。”
警安係統辦事效率就是快捷。
明裡暗裡得用的人手，也分布極廣。
周平安雖然控製了中樞。
在城內大街小巷，各部門之中，還是有著不少暗子，並沒有查出來。
東江城內短短一個早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報上臨海總部。
柳燕顧不得查驗消息真假，隻是匆匆歸納了一番，立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