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鳶定下侯府親事的緣故,秦恒對秦鳶的態度都有了微妙的變化,這口氣秦婉真是難吞。
秦府狹小,眾人鬨起來,秦祭酒和崔氏聞聲而至。
得知發生了什麼,秦祭酒板著臉道“嫁衣不用換了,去錦繡閣給大小姐買件現成的,尋個好繡娘重新改過便是。”
崔氏的臉色難看至極。
錦繡閣的嫁衣可不便宜,而且沒有預約,如今趕期,花費的要遠超出秦婉的嫁衣了。
秦鳶哭泣道“父親,我……”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父親,委屈又堅忍,似是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秦祭酒見了心中一動,想起了早逝的陳姨娘,又道“是父親考慮不周了,你的嫁妝委實少了些,你嫁入侯府本就是為了替你妹妹平事,公中再給你加兩成嫁妝,再加上侯府的聘禮,也算看得過去了,不會有人小瞧你。”
“加兩成?”崔氏顧不上主母的威儀,當眾尖叫了起來,“難道你隻顧著嫁女兒,不顧兒子們的生計了麼?”
說是兒子們,實際上隻是她的嫡子秦恒罷了。
畢竟庶子們是分不上什麼家產的。
秦祭酒道“那就讓秦婉讓兩成嫁妝給她姐姐好了。”
崔氏“……”
明明隻是因為一件嫁衣,現在要花出這麼多錢去。
崔氏心疼的快要站不住了。
還是秦恒愛護姐姐,道“娘,從公中給大姐填補嫁妝吧,林家太窮了,就彆扣二姐的嫁妝了。”
秦婉“……”
雖然保住了嫁衣,但是並不開心。
秦婉走時,實在壓不下內心的嫉妒和憤恨,瞪著眼睛對秦鳶道“你先得意這麼幾天吧,去了侯府說不定就過不上這麼好的日子了。”
秦鳶吃驚地看著秦婉,說“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以不在意,可莫要讓彆人聽到你說的這些昏話,你這是覺得侯府的日子都是水深火熱不成?”
秦婉像是自覺失言,收住了嘴,翻了個白眼,道“哼,懶得理你,彆以為你嫁得好,就能騎在我的脖子上,以後有你後悔的,到時候彆來求我。”
說罷,麵露不屑地掃了眼屋子裡的陳設用具,這些都是崔氏近日裡貼補的,她搖頭晃腦地道“這些東西,我才瞧不上,你呀,就是過苦日子的命。”
看著秦婉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去,紅葉忍不住嗤笑道“二小姐是不是有腦疾。”
翠茗也道“興許是被大人又給大小姐加嫁妝激的。”
紅葉道“石頭是她搬的,活該砸了自己的腳。”
秦鳶心想,秦婉的確有腦疾,想當然地以為能像她前世一樣做丞相夫人,殊不知,離了她這丞相之位可輪不到林子奇。
到時候,她可要瞧瞧秦婉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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