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娘子是他恩人的遺孀,又在塞北朝夕相處,我在侯爺心中哪有他們母子親近。她幾番在我頭上動土,你看侯爺可曾說過什麼。
“就算侯爺名聲、臉麵都不在乎,非要收了趙娘子,我又能如何,你費心琢磨這個女人,氣的上躥下跳的,到不如幫我好好經營嫁妝。”
紅葉恨聲道“小姐,你也太好脾氣了。”
秦鳶慢悠悠地道“快吃飯吧,都快涼了。”
有脾氣能讓她吃好睡好過好還是怎麼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顧靖暉自幼習武,耳聰目明,雖已走到了院門,卻依舊聽的一清二楚,他黑著臉,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顧十六以為侯爺忘了什麼,就聽見顧侯爺冷聲問“十六,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打聽到是打聽了,隻是……
顧十六猶豫地看了眼身側跟著的婆子,道“稟侯爺,是打聽清楚了,但……”
顧靖暉的臉色更冷了,道“等回來再講。”
秦鳶用過了午膳,愜意地小憩了片刻,這才起身重新梳頭,換了衣裳,看看日頭已經偏斜,她問“嫁妝都已經入庫了嗎?”
翠茗道“已經造冊入庫了,守庫房的老胡和我對了冊子,畫了押。”
“嗯,”秦鳶問“侯爺可曾回來,或者可曾帶信回來?”
翠茗嘟著嘴道“沒有。”
秦鳶想了想,笑著道“看樣子小公子病重的厲害,侯爺一時半會回不來了,不如我去找老夫人坐坐。”
翠茗不明所以,問“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秦鳶點點頭,“自然是真的。”
老夫人可是財神爺,大氣闊綽,她費心思抓顧侯爺的心,還不如去抓老夫人的心。
若是有了老夫人做靠山,她以後的日子還用發愁嗎?
隨便趙娘子和顧靖暉去折騰吧。
打定主意,秦鳶又喊了紅葉,三人沿著舊路去了上房。
顧老夫人聽說秦鳶來拜見她,吃了一驚,問容嬤嬤“這是怎麼回事?她一個新娘子不在梧桐苑好好呆著,怎麼到來找我了?”
容嬤嬤狐疑地回答“莫非侯爺又……”
顧老夫人歎口氣。
“你去打聽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嬤嬤打聽消息去了,顧老夫人就讓身邊的大丫鬟秋菊來接秦鳶進去。
秋菊打了簾子出來,就瞧見新入門的侯夫人帶著兩個陪嫁丫鬟,站在水榭處,悠哉悠哉地看著池子裡的錦鯉。
風吹起她耳邊的鬢發,水榭邊的樹蔭遮住了部分陽光,在她身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那張如玉的小臉上笑意盎然,令人見之忘憂。
秋菊都忍不住在心裡讚一句。
這位侯夫人真是貌美。
怪不得老夫人喜歡,今兒一高興,將藏了多年的翡翠玉牌都拿了出來。
秋菊走了幾步,秦鳶瞧見了她,就帶著兩個丫鬟朝她迎了過來。
秋菊心想,這位侯夫人倒是和善,不擺架子。
“侯夫人,老夫人請您進去說話。”
秦鳶笑著應了,跟著秋菊到了內室,顧老夫人拉著她,一臉慈愛地問“你不陪暉哥兒,怎麼又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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