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女子,即便不得夫君喜愛,得了公婆的認可,地位便穩固了。
“早些生個世子,以後日子就安穩了。”
崔氏如此叮囑秦鳶。
秦婉在一旁看的心酸。
前世,婆婆不喜歡她,夫君和她爭吵,新婚幾日,看不見夫君的人影不說,還被處處為難,被人嘲笑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就連侯府的下人們都看人下菜碟,暗戳戳地欺負她。
秦鳶襯得她活像個笑話。
今生,雖然夫妻和合,可回門禮是她親手操持,用的都是自個的嫁妝,林母嘴上不說,臉上的不高興誰都能看得出來。
秦婉突然就有些想哭。
此時,丫鬟婆子們魚貫而入,擺上了席麵,眾人入座,席上觥籌交錯,歡顏笑語。
秦鳶尊為侯夫人,自然是眾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而素日裡尊為秦家鳳凰的秦婉,卻灰撲撲地坐在一旁,喪氣地聽著眾人的阿諛奉承。
就連被人吹捧地有些飄然的崔氏都暗自感歎。
若不是腦子犯渾,被眾星捧月的就是自個的女兒了呀。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散席後,眾人在屋內坐的有些悶,便起身在秦家的院子裡閒逛消食。
秦府狹小,前院如今有男客在,也不方便去,隻能三三兩兩地在後院閒聊。
秦鳶和二堂伯母正說著話,秦婉又湊過來道“姐姐,我聽到外麵傳言,說……”
二堂伯母正說自家兒子秦思遠考學的事,突然被打斷,隻好訕訕地住了嘴。
秦鳶斜了眼秦婉。
秦婉沒將這個寄居的親戚放在眼裡,自顧自道“侯爺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姓趙,都叫她趙娘子,她名義上為自個的夫君守孝,實際上卻極得侯爺愛寵,侯爺就等著婚後給她個名分了。那對龍鳳胎說不定也是侯爺的孩子。”
二堂伯母的臉又紅又青,她為秦鳶覺得難堪,又生氣秦婉沒禮數,將自己架在這裡聽這些混賬話,臟了自個的耳朵。
秦鳶冷笑道“今兒是回門的好日子,我不想和你傷了和氣,惹得母親和父親不高興,你但凡長長腦子,就不會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秦婉怒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非要裝成老夫人和侯爺都愛敬你的樣子做什麼,趙娘子和那對龍鳳胎就不是善茬,我這是好心提點你,彆侯爺收了人家做妾,你還蒙在鼓裡。”
她喝了點酒,被外麵的風一吹,再被秦鳶一激,很有點上頭。
秦家的後院小,婦人們雖然沒有走近,卻都朝著這邊張望,側耳細聽。
秦鳶攀上這樣的好婚事,她們為秦鳶高興,對外說出去也覺得很有顏麵,可內心還是隱隱期望秦鳶不是外麵這般光鮮。
二堂祖母手足無措地夾在二人之間。
秦鳶環顧四周,正色道“侯爺親口對我交待過,趙娘子的夫君在塞北為侯爺擋了一劫,侯爺照顧她們是為了報恩,侯爺是重情重義之人,怎麼會做下那般的齷齪事?那對龍鳳胎是侯爺恩人的孩子,侯爺視為己出,趙娘子還沒出孝呢,誰在外麵亂傳這樣的閒話,汙我侯府的名聲,居心叵測。”
秦婉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秦鳶又道“下次妹妹再聽到這樣的閒話,讓人將她扭送到侯府來,我自然會好好答謝你。”
話應未落,二門口傳來一道男聲,“鳶兒說的甚是,你我夫妻同心,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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