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相當不客氣。
林子奇很有些尷尬。
秦祭酒連忙描補“子奇不妨和老夫說說文章再走,難得今日你我二人都有空。”
內心苦澀的林子奇打起精神道“好,小婿也正好有篇策文想請嶽父大人指教。”
秦恒則完全不知身邊都發生了些什麼,隻呆呆地看著街口歎氣“大姐夫的那匹千裡寶馬若是能讓我騎上一騎該有多好。”
一離開秦家所在的街道,秦鳶就讓車馬停下。
“怎麼了?”
顧靖暉勒住馬,倒轉回來,貼著車窗輕聲詢問。
秦鳶掀開車簾,露出半張俏臉,小聲道“侯爺,您上車來吧。”
顧靖暉趕忙伸手將車簾掩緊,隻留條縫,道“叫夫君。”
“夫君上車來吧。”秦鳶從善如流。
“為何?”
秦鳶想了想道“我有話要和夫君說,你在外麵騎馬不方便。”
紅葉輕聲嘀咕“小姐這是心疼侯爺了?”
顧靖暉的耳朵動了動,臉就泛起了紅,強撐著道“等會回家了再說。”
秦鳶還沒說話。
紅葉又小聲嘀咕上了“回家還不又被趙娘子叫走了?”
顧靖暉臉就更紅了,半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今天多謝你在外維護侯府的體麵。”
“夫君給了我體麵,我自然要維護夫君的體麵。”
隔著車簾,看不見秦鳶的臉色,隻能聽出她語氣平緩,似是無情無緒。
顧靖暉呆了一呆,這才明白過來。
他今日陪她回門,是給了她體麵,她在外維護他的體麵是投桃報李。
想起昨夜秦鳶在他走之前說的那些話,顧靖暉突然有些煩熱,額上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他硬著頭皮解釋,“我,我絕不是外麵傳的那樣。”
“嗯,對,夫君確定要在外麵說這些嗎?”
秦鳶又拉開車簾,探出頭來,小聲哄勸“還是上車來說吧。”
顧靖暉忙道“好,好,都應你,你趕緊把簾子拉上,莫讓旁人瞧了去。”
秦鳶這才將頭縮了回去,聽話地拉好車簾。
顧靖暉利落地下了馬,接著跳上馬車。
一入車內,就瞧見秦鳶斜依在車窗旁的小幾上,肩頭的霞帔已經取下,隻穿著那件紅霞般惹眼的輕薄大衫。
白皙柔膩的脖頸上,掛著青翠欲滴的翡翠玉牌,在鎖骨的微凹處顫動,將他的視線緊緊地粘住。
他不知說什麼好,便端坐在小幾對麵,雙手放在膝上,等著秦鳶先開口。
紅葉在一旁悄悄翻了個白眼。
車子駛離鬨市,馬跑的越來越快。
秦鳶道“侯爺也聽到我妹妹說的那些話了?”
“嗯。”
顧靖暉的頭皮都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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