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搖頭“不知。”
見趙娘子眼中的期盼黯淡下去,又道“方才我在侯爺麵前提到了你和小主子,看侯爺似乎很不好受。”
趙娘子抓著她的手喜道“侯爺最疼他們,隻怕就快來了。”
白雀歎息道“你這病隻怕郎中一貼藥下去就該好了,侯爺不會覺得……”
要讓趙娘子病的惹人憐惜,殊為不易。
以前是拿不準侯爺會不會來。
現在……
趙娘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堅定地道“侯爺不會這麼想。”
白雀唇角微微扯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線,將話題挪開,道“老夫人還是掛念著你,說我沒有把你照料好,還讓我選了包新茶來,說是侯爺新得的,我選了西湖龍井,趙娘子嘗嘗看喜不喜歡。”
趙娘子喜滋滋地道“老夫人和侯爺還是惦記著我呢。”
半句安撫白雀的話都沒有。
白雀也不在意,拿出茶葉給她看,又說了幾句話,便出去忙了。
趙娘子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慢慢起身將內衫用架上銅盆中的冷水打濕,窩在了被子裡。
上房。
顧老夫人還在訓子“她現在還是個客人,就這麼難纏。若是她成了你的小妾,還有兩個你看重的孩子,先頭的夫君又有恩與你,你讓鳶兒怎麼管束她?還空頭名分?她現在還未出孝期就不管不顧了,等到日後哪還會將正頭夫人放在眼中?誰家的主母喜歡後院裡有這麼個小妾杵著礙眼?”
顧靖暉的臉越來越燙。
顧老夫人道“你也離那兩個孩子遠點吧,日後幫程哥兒謀個好前程,幫玉姐兒謀個好夫家,照料他們平安順遂長大,不愁吃穿,有定北候義子義女的名分庇佑,也算是對得起他們的爹了。”
顧老夫人也是武勳家養大的女兒,親眼看著老侯爺腥風血雨裡趟過來的。
他們勳貴家中的家生子往上數三代,哪個沒有跟著主子們在沙場上廝殺立過汗馬功勞?
顧靖暉有些遲疑。
“兒子看著他們長大……”
這就是舍不得了。
顧老夫人歎氣,道“你想想你自個,幾歲就開始習武,當時你多小,還沒有桌子腿高,你哥雞鳴就來喊你起床一起紮馬步。娘當時舍不得,眼淚都流了兩大碗,你當時對娘怎麼說來?你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不能貪戀暖被窩。”
顧靖暉低下了頭。
顧家的孩子,四五歲就開始習武了,六歲就要去國子監的小學外舍讀書,比學文走科舉的孩子還要早一歲入學。
算算年紀,程哥兒也到了該入國子監的年齡。
“你和你父親有時間親近麼?”
顧靖暉隻有在沐休日才能和父親親近,後來父親就去了塞北,父子幾年都見不著一麵。
“男女七歲不同席,彆說是義父,就是親爹,也得遠著點了。”
一番話下來,顧靖暉無言以對。
顧老夫人又道“趙娘子先拿這兩個孩子的身體做筏子,現在連自個的命都不顧了,她對你起了念頭,這兩個孩子能無病無痛的長大麼?”
“我也不說你讓程哥兒習武了,我們顧家太苦了,我的孫子日後可以習武強身,功名卻要從科舉上來。程哥兒是否要走他爹的路,他們自己決定吧,不管他們怎麼選,顧家都會儘量幫著他。”
聽了這些話,顧靖暉坐立難安,覺得被老娘打過的地方格外地疼。
顧老夫人還問他“你倒是說個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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