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不懂事要把銀子丟到水裡聽響聲,可侯爺不會。
秦鳶看了眼顧六夫人,笑著道“侯爺是怕我拿了娘和你們的錢,說了大話,最後卻沒做成事,這才幫我打聽的,他在塞北打仗多年,哪有功夫琢磨這些。說起來我也有些忐忑,這投的可是我的嫁妝銀子。”
言下之意,這是她的私房,和顧侯爺無關。
管事媽媽們又退縮了。
顧六夫人見狀便隻好道“三嫂不用擔心,你既然做了吉夢,那自然能成真的,我信你。”
就算不能綁上管事媽媽們,也得把這筆胡椒生意促成了。
秦鳶靦腆地笑了笑。
她本就嬌豔如霞,羞赧之態更增顏色。
落入顧六夫人眼中,隻覺刺目。
與她在一處,自個可真如六爺說的,像炕糊了的餅子。
這位小嫂子青嫩水靈,又撩撥不動。
難怪趙娘子怎麼都翻不起浪花來。
幾個心思靈動的管事媽媽們在旁邊瞧著,陡然明白過來,這胡椒生意不一定能掙錢,但侯夫人的姿色卻著實能動人心魄。
顧侯爺放著這樣的美嬌娘,怎麼可能會一心想著風軒閣。
她們頓時心下有了彆的計較。
蔡媽媽果然奸猾。
原來如此。
顧六夫人還沒想到她身邊的管事媽媽們已然動了彆的心思,又一臉關切地問“三嫂,我們來的時候,正碰上白雀那丫頭倒在了梧桐苑的門口,她可是衝撞了你?”
“白雀?”
秦鳶奇怪地看向顧六夫人。
一臉的茫然,顯然壓根不知道這人是誰。
顧六夫人不信她不知道,但也隻能當做她不知道,連忙啐了自己一口,道“瞧我,竟然忘了三嫂還認不全人呢,白雀是老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被指去跟了趙娘子身邊伺候,也算是有點體麵的,方才我們剛走近院門口,就見那丫頭,大熱天的,也不躲陰涼,就直直地站在太陽底下,曬的麵紅臉脹,見到我了,還沒說話,就到了下去,許是中暑了。侯府對伺候過老夫人的人都要給三分薄麵,我這不是擔心……”
秦鳶驚訝地道“還有這樣的事?”
紅葉趕忙回道“夫人不知,奴婢按著侯爺的吩咐,讓那丫頭以後有事就去回稟老夫人,莫要再來尋侯爺了。若是有什麼短的、缺的,要用的,老夫人都會安排妥當,不會慢待了她們。可那丫頭口口聲聲說奴婢騙人,要尋侯爺對證。奴婢也不知她原是老夫人身邊伺候過的,還尋思著怎麼有這麼臉大不識數的丫鬟,就沒和她掰扯,直接回了梧桐苑。誰想到,這麼大熱的天,她還站在外麵守著,侯爺也沒有出去,她竟然就這麼中暑了。”
眾人“……”
夫人身邊這位叫紅葉的,嘴皮子可真利索。
秦鳶看了一眼紅葉。
紅葉抿了抿唇,又道“方才奴婢出去迎六夫人的時候,瞧見六夫人已經命人將她抬回風軒閣了,興許這會子也該為她請好郎中了。奴婢隻覺得這個丫頭古怪,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就沒回稟給侯爺和夫人。是奴婢自作主張了,還請夫人責罰。”
這話抽的顧六夫人的臉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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