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一飲而儘。
秦祭酒又讓兒子給大姐夫斟酒。
顧靖暉又一飲而儘。
秦祭酒看了眼林子奇。
林子奇會意,也笑著說要敬姐夫。
顧靖暉也不推辭,連飲三杯,也隻是麵上略紅了些許。
林子奇看顧侯爺狂飲如喝白水一般,真想不明白,秦鳶是怎麼和這樣粗俗的男人相處的。
這種小學的童子都知道的事,顧侯爺卻一點都不知曉。
從秦鳶與他和的詩,幫他抄批的策文來看,秦鳶的才華不俗。
而顧侯爺的能耐都在棍棒刀槍上吧。
這可真是巧婦偏伴拙夫眠。
林子奇有些惋惜,又有些說不清楚的遐思在內心蔓延,他突然出聲道“大姐熟讀史書,大姐夫日後可多多詢問大姐,定不會差了。”
秦祭酒看了他一眼,笑著道“子奇這就不知道了,鳶兒和侯爺小夫妻鬨著玩,出了這題來難他呢。”
林子奇喝了口酒,歎道“大姐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秦恒道“大姐是我們之中最會讀書的,思遠堂兄說大姐若是個男子,隻怕也能中個舉人的。”
秦祭酒看林子奇的眼睛有些紅了,耳朵也紅彤彤的,連忙笑著道“你小孩家家的懂什麼,你思遠堂兄這是開她的玩笑呢,舉人那麼好考?舉國也沒有多少個呢,鳶兒也不過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多看了幾本書,她記性好,你們這點到真比不上她。”
林子奇又喝了口酒,再不言語了。
顧靖暉得意地點頭,“鳶兒聰慧過人,深明事理,是嶽父大人教的好,我娘天天誇她,說能娶她真是我的福分。”
這句話,震的林子奇的酒杯掉到了地上,碎成了片。
“傻小子,快去扶你二姐夫出去轉轉醒醒酒,他酒量淺,不能多喝,”秦祭酒趕忙吩咐。
秦恒還想聽大姐夫和父親說話,但也隻能嘟著嘴扶著林子奇出去。
顧靖暉看向林子奇的身影,眼中大有深意。
侯府上房。
顧老夫人也被這個故事驚的不輕,待秦鳶走後,對容嬤嬤道“古人已犯過這樣的錯了,咱們可不能再跟著犯蠢,這讀書人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一點點事情都能想的深遠。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侯府的富貴,趕緊將紫荷勸回來,把白雀攆出去,這種事可講不得半點情分。”
還得趕緊想個法子將趙娘子和那對龍鳳胎送走才好。
再等她就要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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