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跺腳,怒道“我自己會走。”
顧靖暉冷聲威脅,“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一回,你真的以後連上元節都彆想出來了。”
聽了這話,顧寶珠也顧不上什麼趙娘子了,也不管兩個孩子,氣哼哼轉頭打了簾子就跑了。
顧靖暉這才對兩個孩子道“你們是呆在這裡玩一會兒,還是讓人送你們回上房?等到老夫人發現你們不在了,隻怕會到處找你們,若是你們要留在這裡,我就派人去給容嬤嬤或者秋菊說一聲。”
原先沒覺著,如今他越發覺著這兩個孩子禮數上有所欠缺。
真是有樣學樣。
跟著趙娘子和顧寶珠都學壞了。
可是,他們又不敬鳶兒,鳶兒也不會教導他們的。
還是得趕緊去上學,不能儘在家裡窩著,和一般沒見識的老婆娘們兒混。
還未等兩個孩子說話,顧靖暉又道“以後彆跟你們寶珠姑姑玩,她瘋瘋癲癲的,沒得把你們帶壞了,你們又和她不一樣。”
究竟怎麼個不一樣,他又不說。
秦鳶知道他是說顧寶珠是定北候府唯一的小姐,再怎麼混賬,總能嫁個差不多的人家。
可他們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玉姐兒,若是養歪了,就不好嫁了。
但瞧這兩孩子壓根聽不懂這話的樣子,秦鳶都替他累的慌。
玉姐兒哽咽著道“爹爹不能抱著玉姐兒去找娘麼?讓娘不要回去?以前爹爹都會這樣的。”
說著淚眼朦朧地看了眼坐在顧靖暉身側的秦鳶。
程哥兒也一臉期盼地看著顧靖暉。
眼中祈求的神色,讓人不忍拒絕。
顧靖暉歎氣,道“義父不能去,男女有彆,你也長大了,義父也不能總抱你了。你現在不懂,以後就懂了。義父是為你們好,再過兩年,你和程哥兒都不能再像現在這般親密。等到你嫁人了,義父隻怕幾年也隻能見你一次了。你娘要走,義父也不能攔她,她要帶著你們走,義父就更不能攔了。”
“哇。”
玉姐兒哭的肝腸寸斷。
顧靖暉看著也不好受,卻就是再不抱她一下。
秦鳶“……”
顧侯爺原來是這麼哄孩子的。
但她也不好多說,隻好命紅葉去上房給容嬤嬤報個信,再將小紅喚來。翠茗則幫著哄孩子,隻是越哄孩子越哭個不停。
好在不一會兒,小紅和秋菊來了,三言兩語,就將兩個孩子哄走了。
紅葉這才道“容嬤嬤讓奴婢給侯爺和夫人帶個話,上房的事情就彆管了,趙娘子的去留,老夫人會做主的。”
秦鳶看向顧靖暉道“既然容嬤嬤這般說了,我們就還是不去為好。隻是你的打算,也要給容嬤嬤和娘說一聲。”
顧靖暉點頭,道“娘知道輕重,不會放趙娘子走的,她也不過是要挽回點顏麵罷了。”
秦鳶撇嘴,他這會子又想明白了。
顧靖暉突然道“我記得府裡還有臨街的院子空著,等到十六把人帶來了,將那院子隔出來給他們住算了,再臨街打個門出入。他們要入府就從角門進,住的又近,又隔成了兩家,再這麼鬨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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