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笑道“誰方便做這事便是誰了。”
紅葉氣惱道“她怎麼這麼喜歡摻和。”
從小姐新婚那天,處處都有六夫人的影子。
秦鳶道“她喜歡摻和,就讓她摻和好了。這次管事媽媽們這麼齊全地搭份子,可不都是她的功勞?”
聽了此言,紅葉愣了愣,接著咯咯笑了起來。
“還真彆說,府裡的管事媽媽們都來了,個個臉上帶著笑模樣,說話也都好聽的不行。”
幾天前,王管事和那車夫搪塞敷衍的嘴臉,紅葉可沒忘。
“才隔了一天,這些管事媽媽們就換了張臉。”
翠茗則有些發愁,道“如今鬨的聲勢這麼大,若是賺錢了,還好說,若是虧錢了,就麻煩了。”
闔府的管事媽媽們都入了份子,翠茗倒還真沒想到。
這些人都上了小姐的船,若是有個什麼,她們一鬨騰,小姐到時候怎麼收場。
秦鳶成竹在胸,道“虧是不可能虧的,隻是這其中會有些波折,有六夫人在,煽風點火都不用我們忙,我們隻需要旁觀就好。”
六夫人這麼喜歡為她操心,就好好讓六夫人出份力。
翠茗看她如此自信,便不再多說什麼,依言出門去上房請容嬤嬤。
那邊,顧六夫人得知管事媽媽們都搭了五十兩的份子,笑道“這些媽媽們,見到蠅頭小利,就像是蒼蠅見到了血。這會兒有求於人時親熱的不得了,以後虧了錢可不知怎麼罵她呢。”
趙嬤嬤也笑“也不枉費我們使了那麼大的勁,將她們全都綁在一處。”
“原先我瞧她那樣子,還擔心這些管事媽媽們不上船,”顧六夫人樂不可支,道“現在就差胡椒的貨源了,我們六爺去獻了次殷勤,她謹慎小心沒敢要,不然這戲台子已經搭好了。”
趙嬤嬤也跟著嘲諷,道“還是小官家養大的沒見識,久貧乍富,手裡有了嫁妝銀子就捏不住,想賺筆大的快的,錢哪有那麼好掙的,那個不要慢慢積累。”
顧六夫人好笑地點頭,“她還說做了個吉夢,為了個夢,竟然連冷掌櫃的話都聽不進,也就是老夫人偏疼侯爺,不想駁她的麵子,才要隨什麼份子。”
什麼吉夢是這樣的,嗬嗬,笑死人了。
趙嬤嬤咂唇“她若是真的賺了錢,豈不就成了福運加身,神佛庇佑了,也難怪她這麼敢。”
顧六夫人冷哼一聲,道“她想從我手裡拿走中饋,怎麼也得再熬個十來年吧。”
十來年,積攢的也差不多了,老夫人一蹬腿,就該分家彆居,屆時讓出來,還能得個好名聲,顧侯爺也還得承她的情。
顧六夫人道“趙娘子愈發不中用了,咱們以後也少和她黏糊。白雀的老子娘去梧桐苑鬨了一通,就被降服了,到處說侯爺要給趙娘子備一份嫁妝,這事越往後越不好看,咱們彆沾的一身腥。”
趙娘子和白雀也散了夥。
孤掌難鳴,看樣子是成不了什麼事了。
趙嬤嬤道“老奴也正要說這個,趙娘子昨兒被侯爺攆回風軒閣,今兒白雀就被她老子娘領回去了,走時還撕破了臉皮,趙娘子再不甘心,也鬨不出個水花來,現在人被留在上房安撫,老夫人已經不高興了,隻是礙著恩情不好丟臉色,咱們就彆往跟前站了,免得得罪了侯爺和侯夫人。”
顧六夫人歎口氣,道“我之前小瞧了這位新嫂嫂的城府,她還真是能忍,小小年紀手段高超,侯爺都被她降服了。她今兒在梧桐苑玩的那一手多高啊,手底下的管事媽媽們現在對她又敬又怕的,都是庶女,你看看咱們七小姐有多蠢。”
“咱們得加緊點,趕緊幫著新嫂嫂把戲台子搭起來。”
話音未落,外麵小丫頭匆忙掀了簾子進來道“不好了,侯爺扭著人來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