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副手在一旁盯著,這些管事媽媽們自然不敢再混日子。
就讓盧媽媽做這個由頭吧。
翠茗笑道“妙極,這樣一來,隻怕她們也不敢撈油水了。”
秦鳶正色道“油水還是要讓她們撈的,隻是不能撈的太過了,定北候府不到山窮水儘,不會苛待府裡的家生子。翠茗,你記住,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翠茗輕柔地梳著秦鳶如瀑的烏發,生怕扯著她的頭皮,聞言便問“奴婢瞧著侯府裡的賞賜豐厚,這府裡上下這麼多人,都這麼賞賜,得有多少銀子才夠花費?她們還層層撈錢,總是嚷嚷著要體麵……”
在秦府,崔氏可是絕不允許這麼著的。
秦鳶笑道“這不是因著侯爺還在打仗麼,娘說了,隻要打仗就有銀子。府裡家生子們的祖宗都是跟著主子們刀山火海裡趟過來的,這麼照顧著他們,大家才會覺得跟著主子有奔頭。若是主子都沒什麼好處了,自然也養不起他們,屆時怎麼著再說吧,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
顧侯爺是大興的常勝將軍,被奉之為戰神,這些人自然是照料得起的,大家的性命綁在一處,才能一起掙來榮華富貴。
至於以後的事,那是後代們的事,她也管不著。
這世上哪有長盛不衰的家族。
何必杞人憂天。
翠茗不解,問“為何不能重賞?”
秦鳶歎氣道“賞賜自然不薄,但要人賣命,將一家子一族的性命前程都和你綁在一處,可是銀子能辦到的?”
隻有恩義二字,才能做到。
銀子那隻是交易。
翠茗聞言,打了個哆嗦,便不再問。
此時,紅葉看著幾個小丫鬟抬了熱水進來,放上了花瓣和配好的香料,道“小姐,可以入浴了。”
秦鳶舒舒服服地泡了一會兒,就熄燈安歇了。
紅葉站在廊下,聽著夜裡聲音越來越大的蛐蛐的鳴叫,道“夜越深,蟲子也越叫得厲害,彆說,還真有幾分意境。”
翠茗捅了捅她,悄聲道“你怎麼老是催著小姐圓房?”
紅葉道“難道你不急麼?”
翠茗道“我就說你是個無事忙,難道他兩還能一直這麼著不成?小姐有小姐的盤算,你彆總是仗著一起長大的情分管頭管腳的。而且這事,也不該是小姐著急忙慌的,侯爺是個男人,難道還要讓小姐上趕著不成?這幾日,小姐為了那趙娘子母子可沒少受委屈。”
小姐說的話,在翠茗的腦海裡來會翻騰,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侯府也和秦府不一樣,可得把紅葉看緊著點。
紅葉不出聲了。
翠茗正要問她,就見遠遠的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踱了過來,是顧侯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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