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過來換衣裳罷。”
秦鳶也不用他出聲,自覺地站在榻邊的寬矮凳上,喚他穿衣。
顧靖暉眼神微閃,問“這是什麼?”
秦鳶笑道“這是蔡媽媽給我弄的,我踩著它給夫君換衣,要方便多了。”
“不錯。”
秦鳶將他轉來轉去,最後還用小手在他的衣襟處輕撫,道“好了。”
顧靖暉隻聞見一陣陣誘人的香氣,從她的袖子裡,頭發絲裡,呼吸中散發出來,不由得心猿意馬,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捏住她的小手,輕輕摩挲,幽幽道“我不過是回來晚了點,你就讓我去偏房讀書。”
秦鳶低垂下眼簾。
就知道顧侯爺是因著這個發作,但她卻裝作不知,道“夫君不是要做陸遜那般的儒將麼?呂蒙白天打仗,夜晚秉燭讀書到半夜,方能讓人刮目相看呢,夫君難道不想讓我父親刮目相看?”
顧靖暉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她嬌俏鼻尖上的那顆小痣,輕哼道“你當我傻?”
說著,將秦鳶從矮凳上抱下,道“用膳罷。”
他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
秦鳶笑了笑,問“不去娘那裡嗎?”
“不用,”顧靖暉搖頭,“我還有事要和你單獨說。”
秦鳶和他兩人挨著坐在桌邊,中央擺放著小廚房煨著的老鴨湯,下了些麵,再加上大廚房送來的包子蝦餃之類的擺了一桌。
秦鳶忍不住抿唇輕笑。
“怎麼了?”顧靖暉問。
“紅葉昨兒就念叨,說侯爺出去了,沒有吃上小廚房燉的鴨子,今早不就吃上了麼?”
顧靖暉的臉色又好看了不少。
秦鳶又道“昨日我聽容嬤嬤說,盧媽媽的男人跟著老侯爺上過戰場,瘸了腿,她兒子又在侯爺的帳下做事,就想向侯爺討個主意,這該怎麼處置?”
顧靖暉問“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昨夜太困,等不及侯爺回來,就想著這也不是什麼急事,就先擱置著,等侯爺從大營回來再說也來得及,也正好給盧媽媽一個教訓,免得下次又出錯。也是防著彆人以為仗著家裡人的功勞就能亂來,都有樣學樣。”
顧靖暉忍不住笑了,小妻子果然是個會整人的,他道“盧媽媽的兒子做事恭謹,和她倒是兩類人,我以後打算讓他做些體己事。”
言下之意,就是盧媽媽的兒子要做親隨的。
秦鳶道“那嚇唬嚇唬她,再選個副手和她製衡著就是了,你那邊和她兒子說清楚便是。”
顧靖暉應了一聲。
秦鳶又問“夫君有什麼事要說?”
顧靖暉道“昨日我去上房,呆得有些長了,倒不是兩個孩子不懂事鬨騰,而是六弟抱怨六弟妹,又說我不該限了他在府中賬上支銀子。”
秦鳶夾了一筷子醬瓜慢慢咀嚼,顧侯爺這是在給她解釋呢。
她細細地聽著,隻聽顧靖暉又道“娘說程哥兒該入學了。可龐兄弟雖是為國殉難,但官階太小,程哥兒隻怕沒法以難蔭入學國子監。夫人可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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