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秦恒去侯府見她可沒有得到這樣的優待。
俗話說愛屋及烏,秦鳶就這麼得顧老夫人的喜愛?!
秦婉的手緊緊地擰著帕子,心中滋味難明。
秦恒得意地道“老夫人可能是看我長的清雅俊秀,就給的多些。大姐說老夫人喜歡長的好的,我看過了,老夫人房裡的丫鬟婆子,都長得極好看,穿金戴銀的,老夫人很喜歡大姐,再三說讓爹娘放心,絕不會委屈了大姐。”
說著又轉頭對秦婉道“二姐,你就彆擔心大姐了,侯府裡上上下下對大姐都極好。大姐的梧桐苑內,每個人都恭敬的很,一點錯都不敢出。上房的丫鬟婆子也都不敢拿架子,對我也是笑臉相迎,大姐讓我回來給大家說,她在侯府過的很好,都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聞言,秦婉乾巴巴地道“是,是嘛,那就好。”
崔氏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女兒,心裡暗自歎了口氣。
這樣的富貴,本該是這個傻丫頭的。
可能怪誰呢?
還是自個非要強送給秦鳶的。
崔氏要強了半生,卻在秦婉的婚事上栽了,這幾個月怎麼都想不明白,連給寺廟捐的香油錢都比往年多了兩倍。
秦恒還手舞足蹈地道“二姐夫,大姐夫的六弟,我應該喊六哥的,老夫人說他和你極好,還相約著起詩社,老夫人讓他出來陪我,可他受了傷,說不好意思見人,以後常來往總有見著的時候。”
秦祭酒就瞅了林子奇一眼。
林子奇也乾笑著道“顧靖鈞是定北候府的異類,喜歡讀書,愛和讀書人來往,和顧侯爺不同,我也是在詩會上認識他的,攀談起來,才知道還是拐彎的親戚,真是巧了。”
秦恒想了想道“定北侯府實在是太大了,隻姐姐的梧桐苑就有咱們秦府的後院大,我本來是想和大姐夫學騎馬的,可是大姐夫去了大營……我還得去尋堂兄去,大姐說讓我給他帶個話。”
說完,也不等彆人說話,人就已經跑出了上房,要去小跨院尋二堂伯母和堂兄。
“回來,”崔氏連忙喊住他,將桌上的點心拿了一包,讓秦恒拿著,道“帶包點心給你二堂伯母,就說鳶兒孝敬的。”
秦恒應了一聲,就跑了。
秦祭酒拉著臉色不愉的林子奇道“走走,我們去書房坐坐,喝喝侯府的好茶。”
翁婿兩個走了。
秦婉低垂著頭,難掩陰鬱,崔氏見狀,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歎了口氣,道“事已至此,就彆想了,好好和林姑爺過好日子吧。”
秦婉倔強地道“我就不信,秦鳶能在侯府裡過什麼好日子,那個姓趙的女人和手底下的叫白雀的丫鬟,還有顧六夫人……這些人怎麼會讓她過好日子。顧老夫人難道真的會喜歡她不成?我不信。”
崔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就喝問道“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你不操心姑爺,不操心林家,你操心侯府的事情做什麼?秦鳶她長的好,性子好,合了老夫人的眼緣,過的好些,難道不好麼?她在侯府過得好,對你,對你弟弟都好。天知道我前些天為了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生怕她站不住腳,定北候府是我們最好的姻親了。你爹早就說了,恒哥兒讀書天資平平,日後隻有靠姐夫幫襯。”
秦婉彆過臉,不屑地道“你覺得定北候府能幫襯弟弟多少?定北候就是個武夫,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以後朝廷不打仗了,他能有什麼用武之地,就養著那些家將也不知要耗費多少錢銀。府裡的那幾個主子,隻知道享樂,就說那個喜歡讀書的顧六爺,也不過是個連秀才都考不中的廢物,天天宿花眠柳的,府裡養許多小妾。這樣的人家能幫襯弟弟多少?”
“做人要眼光長遠,倒不如好好對我家子奇,他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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