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參將本就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像隻大熊似的,不錯眼珠子盯著人,還真像是笨熊看上了獵物,那書生憤憤地瞪了過來,怒問“你看什麼看?”
金參將“……”
還看都不能看了?看你娘裡娘氣的行不行?
顧靖暉眉頭緊皺,銳利的眼神掃了眼金參將,又向齊王掃去,冷聲道“軍營重地你帶旁人來做什麼?”
還帶個脂粉氣的書生。
他這裡可是大營。
齊王好脾氣地笑了笑,道“這是七公主福芸,三哥去塞北的時候,她才記事,這不是聽說我要來軍營看三哥,就非要跟著來。”
“是個女人?”
金參將震驚地沒有管住自個的嘴,驚呼出聲,趕忙又捂住了自個的嘴。
這可是公主唉。
顧靖暉的臉更黑了,不耐地道“這是軍營,是婦孺們能來的地方嗎?是遊玩觀賞的地方嗎?按道理,都不該讓伱進來的。”
福芸公主連忙上前施了一禮,仰著一張玉麵,輕聲道“三哥,我小時候你還救過我的,你忘了嗎?我聽說齊王哥哥要來軍營,就鬨著來看看救命恩人了。若是有不妥之處,還請三哥見諒,齊王哥哥也是被我鬨的沒了法子,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顧靖暉早已避開,不敢受她的禮。
金參將則恨不得縮起來,藏在某處。
還三哥。
救命恩人。
這位七公主深得帝寵,和齊王殿下是一母同胞,都是先皇後所生。
真是麻煩。
聽福芸公主說完,顧靖暉眼簾向上撩起,給了笑呤呤的齊王一個眼刀子,這才淡淡道“這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臣已經記不起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順手之舉罷了,怎當的起救命恩人,七公主也不必放在心上。公主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怎能踏入軍營之中?還是和你哥哥早些回去吧,這裡不適合公主呆。”
齊王笑著道“三哥,我真是因三嫂的事情才來找你的,福芸她就是調皮,要跟著來看看,你當年在椒房殿旁的桃花池邊把她拽住,才免她掉入池中,當時春寒料峭,四周又沒有人,她一個小孩子,若是掉進去,豈不是沒命。這個救命恩人你當得起。”
顧靖暉疑惑地皺眉,隻是想不起,他道“這不過是碰見了順手的事,臣年少時經常出入宮中,七公主小的時候,臣也是見過幾次的,隻是已經記不太清楚,沒想到長這麼大了。”
福芸公主的麵上有了喜色。
齊王感歎道“是啊,都長這麼大了。這小丫頭從小就知道是你救了他,一直惦記著,上次你帶兵歸朝,她還包了橫街大道旁的春風得意樓,就為了看你入城呢。”
顧靖暉的麵色柔和下來,但依舊堅持道“齊王殿下還是早些帶著七公主離去為好,這裡實在是不適合你們多呆。”
金參將心中暗自點頭。
他們在塞北多年,才混了前程,實在不適合和皇子們來往過密。
何況新後所生的太子殿下身子孱弱,不少人都說太子殿下隻怕不能永年。
顧侯爺不宜蹚渾水。
齊王無可奈何地道“我這來都來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可該說的話還沒有說,豈不是白白擔了個名頭?”
福芸公主也道“三哥,我絕不惹事,隻是坐坐就走,本來救命之恩就要當麵致謝,就是說破天我也有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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