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公主睜大了眼睛問“為何?”
齊王背著手幽幽長歎道“三哥是個磊落的漢子,隻是本王不磊落,他要避著本王,本王本該識趣才是,可是本王不甘心。”
這話什麼都沒說透,但什麼都有了。
福芸公主歎口氣不說話。
等到上了馬車,福芸公主又問“你還真的要幫他的義子入國子監?”
齊王伸伸手,道“我也隻能試試。”
福芸公主不高興地道“一個小小的義子,被他如此看重,他的部下救他乃是職責所在,難怪外麵有人說閒話,說是他的孩子。他的嶽家不就是國子監祭酒麼,為何不尋他夫人幫忙?”
齊王道“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他能開了這個竅,當年何至於……”
福芸公主好奇地問“何至於什麼?”
齊王冷下臉來,道“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你也收手吧,彆再搗亂了,三哥愛重那位新婦,他身邊得用的人多,他的性子你也瞧見了,冷厲不近人情,跟個木頭似的,隻有個好皮相罷了,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
福芸公主道“我……”
齊王道“彆編謊話,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息了罷,本朝駙馬豈能掌管軍權,就這一條他就和你沒有半點可能。”
福芸公主麵沉如水,不甘心地道“我嫁給他,你不就有了助力?難道你真甘心讓那個病秧子壓咱們一頭?哥哥不是常說事在人為的麼?”
齊王不出聲。
半晌才道“你當彆人都是傻的?他回京城大半年了,可曾主動聯絡過我一回?若不是我一直派人守著,都巧遇不上他。他能跟我說上話,全都是為了新過門的妻子。我和他之間……罷了,你不懂的,他們顧家為了守住塞北,填了幾條人命進去,他當年去了塞北,就和京城所有人都斷了音訊,回來之後,也從不和人聯絡。我當初都以為他回不來了。”
一個抱了必死之心做事的人,怎會輕易讓自己牽涉入這些事情裡。
顧靖暉的態度,他已經看清楚了。
福芸公主一臉酸意,道“那個女人就那麼好?之前不也說姓趙的寡婦要被他納入府中做妾的麼?可見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
“那你現在可聽說了,他如今要給那寡婦備嫁妝呢,隻要人家想嫁人,就備上一份厚厚的嫁妝。這才幾天呢,可見秦家女是極得他心的,千年的鐵樹都開了花,旁人是無份的了。你我如今這個處境,他和你結了親,我立即就成了眼中釘,何苦來呢。”
福芸公主長長尖尖的指甲,緊緊掐入桌上擺放著的香櫞,半晌才垂眉,道“我知道了。”
見她這樣,齊王又安慰她道“若是哥哥有朝一日能得遂所願,一定讓我的福芸過的順心暢意,隻是現在,你的心思先放一放罷。強扭的瓜都不甜,你去扭扭彆的瓜試試?”
福芸公主“嗯”了一聲,道“哥哥放心,我不會因著兒女情長耽誤事情的。”
……
顧靖暉午間和眾參將們聚宴,說得高興之處,不免就多喝了幾杯。
眾人說起各自的女人來,個個都豪情萬丈,道“自家婆娘那絕不能慣著,剛一成親,就要先立了規矩,不然日後她還不得爬到你的頭上來。”
尤其是金參將,道“我那夫人最是賢惠,恨不能……”
素來每逢此時便沉默的顧侯爺,插話道“本侯的夫人真是……粘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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