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顧六夫人的表現,秦鳶不用再讓沈長樂打聽都知道了買家是誰。
每每看到顧六夫人眼底深處的得意和譏諷嘲謔,秦鳶心中暗忖,就是不知道顧六夫人到時候能不能捏的住。
……
秦思遠在學舍日日夜夜苦心揣摩,自覺已領會了秦鳶教授的選字精髓,回頭翻看之前的詩作,簡直就像是在看狗屎。
真是難以相信,這都是他的嘔心之作。
叔叔常說他的詩沒靈氣。
這著實委婉了。
簡直就是俗氣、匠氣……不堪為詩。
秦思遠自覺脫胎換骨,詩興大發,難免作了許多,這日從中挑出最得意的幾首,謄錄出來放在衣袖裡,請了假要去尋秦鳶。
林子奇叫住他,問“這幾日你怎麼來去匆匆,也不喚我了,可是有什麼事?”
秦思遠道“我不是答應和你們一起去玉淵潭麼,總覺得心中不安,要提前把功課做了才好。”
林子奇不知此功課並非彼功課。
笑著道“你也太刻苦了,不過是出去遊玩一天,就能丟下多少功課呢?”
秦思遠也不解釋,道“我還要去侯府尋大妹妹,就不多說了。”
林子奇忍不住追問“她究竟有什麼事要尋你幫忙?”
秦思遠看了他一眼,道“哎,大妹妹同意了我方能說。”
林子奇臉色不快地住了嘴。
秦思遠也不高興。
秦家人誰不知道林子奇是和秦鳶有過婚約的,林子奇的表現實在是太不懂得避諱了。
到了侯府,秦思遠還沒往梧桐苑走,就被人在側門不遠處攔住,道“秦少爺,夫人在上房,不如您直接去上房拜見老夫人。”
秦思遠就有些躊躇。
按道理,他入了侯府,就該拜見府裡的長輩才算禮數周全,可是,他總得經秦鳶帶著拜見才合適,不然貿然闖進去,豈不唐突。
他想了想,道“不如我先去梧桐苑內等夫人,再去上房拜見老夫人。”
那人還要勸說。
側門有人急匆匆走了過來,看見他,便停住腳步,將那人拉開,問“堂少爺這是來看夫人了?”
見是沈長樂,秦思遠輕鬆了許多,笑道“是,聽說夫人這會子在上房,他勸我直接去上房拜見老夫人,我怕有些唐突了。”
他來時可沒有遞帖子給侯府。
沈長樂的麵上依舊是一團和氣,眼睛卻在那人的麵上盯了一盯,笑著道“堂少爺可是回消息給夫人的?不如我給您帶路,先去梧桐苑喝茶等著,再讓小丫鬟們給夫人送個消息。”
秦思遠笑著道“當然最好如此,待會兒事情忙完了,若是老夫人有空見晚輩,晚輩再去拜見才好。”
“對,就是這麼個理,堂少爺考慮的周全,”說著,沈長樂便帶了秦思遠往梧桐苑去。
那人隻好不甘地退在一側。
秦思遠越琢磨越覺得奇怪,就道“這人頗有些古怪。”
沈長樂彆有深意地道“侯門深似海,堂少爺雖是男子,也需保護好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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