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忍了好久才道“我看就是侯爺想要收拾六爺,找個借口罷了,您哪次打完了他,他不得找個借口收拾六爺,也就六爺總覺得三哥對他最好,可話說回來,六爺也最喜歡沒事挑事兒去惹侯爺,也怪不得誰。”
“這兩個兒子……罷了……罷了……”
顧老夫人也頭疼,懶得管他們的事,反正從小就這樣了,分開這麼多年湊一起,就又這樣了。
也算是烏龜看綠豆——對上眼啦。
打小老六就喜歡跟著老三屁股後麵跑,比一個娘肚子裡生出來的還親近,這孩子身子弱,誰也沒對他有太多期望,日後還得靠老三拉拔。
傻點挺好。
秦鳶第二日,早早處理了事情就出了門,直直往仁和堂去了。
徐珍又來堵她,知道她出了門,這才回去。
顧六夫人就道“老夫人又在問顧寶珠的針線活,說眼看著要乞巧節了,顧寶珠的針線活可不能丟人,你可要替姑姑想個法子,讓她能好好繡個東西出來。”
徐珍麵上有些為難。
顧六夫人道“你先忙了寶珠的事,我可是拿寶珠當幌子把你叫來的。”
徐珍想了想就道“不瞞姑姑,寶珠那性子,真的很難勸,她憋著一股子氣,就是繡娘再好,也學不進去,手上都戳滿了針眼子,繡娘還是教不好她,我看人家都是礙著侯府才不好辭館的。”
顧六夫人忍不住笑道“也著實難為了你,但你得想個法子,要是這事容易我也說不動老夫人同意你來府裡常住著。”
徐珍隻好絞儘腦汁去想法子。
侯府的日子可比在家裡好多了,再說她人在眼跟前,才能想辦法多碰見幾次秦思遠。
趙嬤嬤問顧六夫人,“夫人為何不告訴珍小姐你的打算,也好讓她安心。”
顧六夫人不以為意地道“隻有讓她四處碰壁,才知道我這個姑姑的好意珍貴,得來的太容易,就覺得理所當然了,我那個嫂子素來如此。你看她在這裡住著,除了去梧桐苑賣乖,還做了些什麼,寶珠的事她不該替我分憂麼?就連三嫂勸她好生跟著繡娘學刺繡也有幾分道理,可你看她……”
趙嬤嬤笑道“夫人素來機智過人,這些小事上更是看的分明,珍小姐還是小,行事急切了些。”
秦鳶去了仁和堂,正好李郎中也沒有出門行診,就在內堂裡坐著。
見她進來,李郎中笑道“稀客稀客,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秦鳶吩咐翠茗和紅葉兩個守在外麵,就坐後,問“李叔,近日生意可還好?”
李郎中眨了眨眼,道“小本生意,好又能好到哪裡去?說起來,您倒是高嫁做了侯夫人,還惦記著我呢。”
“我不惦記著您,也得惦記著我的方子呢。”
秦鳶回了他一句。
李郎中拉拉雜雜地抱怨了一通,才道“如今天氣熱,賣的最好的還是那幾樣解暑的飲子。”
說完又窺著秦鳶的臉色,道“要是能有個什麼好用的膏藥方子就好了,我隻是擔心你如今做著侯夫人,瞧不上我們這樣的行當了。”
秦鳶笑道“您也和陳家是老交情了,當然知道我外祖的本事,隻是傳到我的手中卻沒有多少,想來不少是被我外家的族人得了,若是能尋到他們就好了。如今我背後有定北候府,咱們做生意也能想得大點,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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