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也顧不上和齊王多說,便趕緊上了車,這裡本是要道,他們堵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這時,跟隨在後的健婦和婆子們坐的青油小車也趕了來。
健婦和婆子們趕忙跳下馬車,上來接過翠茗,相幫著搬到了齊王殿下的車內。
這車又要比侯府的馬車寬大豪華許多,車內點著淡淡的香,很快就讓人安定下來。
紅葉上了車,突然就覺得手軟腳軟,沒了半點方才的力氣。
秦鳶隔著簾子吩咐道“你們看看有沒有殃及到什麼人,或者攤子。傷了人的,趕緊送去仁和堂看診,壞了人家東西的,照價賠償。”
“是。”
被留在這裡的幾個婆子和侍從便按吩咐去核查去了。
齊王不由得就朝車窗的方向瞅了一眼。
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來這些,也算得上是臨危不驚了。
顧靖暉到真是好福氣。
這女人方才施禮時,發髻散亂,衣衫都被磨破了,手臂和臉頰皆有血痕,看上去狼狽極了,有種讓人忍不住想驚心嗬護,免她受驚無措的嬌弱。
齊王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下巴,心想,聲音柔媚,體態嬌軟,那張臉即便是受傷了也依舊動人。
的的確確是個尤物。
難怪顧靖暉這麼愛重。
一天天地在外誇耀自個的小妻子多麼傾心自己。
與之相比,自個妹子福芸就差了些。
齊王翩翩上馬,月白色的衣擺劃出優雅的弧線,他上身直立,下頜微收,脖頸挺直,默默地陪在車外。
任是誰看了都要讚一聲,好一個俊逸兒郎。
李郎中才送走秦鳶沒多久,就看見齊王的車駕停在了仁和堂的外麵。
“這……”
李郎中莫名有些慌。
仁和堂的名聲不大不小,他雖也經常出入官宦人家,卻從未給王孫貴族看過病。
這些人不去請太醫,跑到他這裡來做什麼?
李郎中趕忙迎了出來,陪笑上前施禮,心中暗自猜測,齊王殿下騎馬護送的是什麼人物?
齊王殿下沒有給他一個眼神,隻微微側頭,對著車窗道“侯夫人,仁和堂到了,你確定是要在這裡看診嗎?”
秦鳶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在這裡,多謝齊王殿下一路護送。”
緊接著,幾個仆婦跳下馬車,伸手將秦鳶三人扶了出來。
見秦鳶三人的狼狽模樣,李郎中的臉都白了,瞳孔緊縮,差點就要喊出聲來。
齊王這才轉頭看著他道“這位是定北候夫人,方才車駕馬驚了,受了點傷,顧不上請太醫了,侯夫人說曾在仁和堂看過診,說伱家的跌打損傷的藥膏極好用,你等可要好生用心醫治。”
李郎中連忙道“是,是,是,這都是小人的分內之事。”
齊王才道“去吧。”
婆子們已經扶著秦鳶等人進了仁和堂,李郎中滿腹疑竇地跟在她們身後,入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齊王殿下還騎在馬上,坐得直直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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