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聞言紅著眼圈,似是快要哭出來了。
紅葉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秦鳶正色道“六弟妹這麼說,我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你們來看我是一份心意,珍姐兒送花來也是一份心意。可我若是將花留著養死了,卻真正對不住珍姐兒這份心意了。”
顧六夫人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秦鳶,就問到麵上來,道“三嫂聽見丫鬟們方才說的,會不會對我有什麼不滿?”
紅葉的臉就緊了一緊。
她方才和小丫鬟兩個在外麵說的暢快,卻完全沒察覺到她們在屋子裡坐著。
秦鳶笑道“這有什麼不滿的,如今是六弟妹掌家,賬房拿不準的要問過你是他當差小心,丫鬟們不高興覺得被為難了也是人之常情,都是各為其責罷了。若是有一天,賬房也要問過我的主意才給六弟妹入賬,我想六弟妹也不會不滿的。”
徐珍就抖了一下。
紅葉窺了眼六夫人的臉色,隻見顧六夫人的笑容浮在麵上,眼中的惱怒和陰霾已然壓不住了,卻又笑道“那是自然,三嫂說的極是。”
秦鳶也笑道“我就知道六弟妹是個明白人。”
紅葉沒敢出聲,靜靜地侍奉在側,等到六夫人和徐珍告辭之後,趕忙喊了婆子上前抱著那盆芍藥,跟在六夫人等人的身後。
顧六爺叫了人來做衣衫,正在量體,見花又被徐珍送了回來,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三嫂覺得這花不好麼?”
徐珍惱道“姑父,夫人是嫌送花的人不好呢。”
顧六爺沒再出聲。
量完了尺寸,顧六爺去了顧六夫人的院子,問她怎麼回事。
顧六夫人怒道“我不過是幫著掌了中饋,就被人當成是眼中釘呢,孫賬房說夫人看診用的銀子多了,要問過我才能入賬,隻怕你的好三嫂把賬記到我的頭上來了,這不連花都退回來了,說要是養死了就辜負了珍兒的一片好意了。”
秦鳶那話,讓她心裡難受極了。
原本想著直直問到麵前,秦鳶怎麼也會辭讓兩句。
可秦鳶卻分毫不讓。
顧六夫人憋著一肚子火氣,正逢顧六爺撞上來,心裡更惱。
要是她嫁的不是個不爭氣的庶子,怎麼會要看一個十幾歲新婦的臉色。
顧六爺不僅不向著她,還冷笑道“我當是什麼,三嫂拿了人家的玉容膏,才給了幾百兩銀子,你們還嫌多,不是我說,這府裡的錢隻準你撈,都不許人家正主兒花。我要贖琵琶女也不過兩三千兩罷了,你也隻咬著不鬆口。你弄那麼多銀子都做什麼了,不會都搬回娘家去了吧?”
什麼好東西都是徐家的。
連人也是。
看上了就想要,也不看看配不配。
顧六爺譏諷的神情更讓她怒不可竭,做勢要撲上來撓顧六爺,嚇得顧六爺趕忙退後兩步,警惕地道“過兩日我要和秦少爺一起去玉淵潭,你可彆又撒潑害我出不了門。”
顧六爺落荒而逃,顧六夫人命人喊來了徐珍,道“你這兩日不要再去梧桐苑現眼了,姑姑給你安排個地方,你去那裡守株待兔,一定會逮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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