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道“那紅葉姐姐多在主子麵前提提我吧。”
紅葉得意地點頭。
就憑這丫頭這麼能吵吵,她就喜歡。
紅葉和紅棉守在外麵,守到月落柳梢頭,顧靖暉還沒有回來。
“哎,小姐都睡了,侯爺真是……”
紅葉歎氣。
卻沒發現一個黑影早已閃入了正房。
秦鳶心中有事,睡的不深,沒多久就又被熱醒了,她動了動身子,又被摟了回去。
“還熱嗎?”
“嗯,”秦鳶含混地嘟囔,小手軟軟地推了推身後溫熱的軀體。
“那你等會兒。”
顧靖暉又故伎重演,出去了一趟,這次沒有拿冰盆,而是把放在外間的冰鑒搬了回來。
碩大的冰花還剩下個底座沒有化完。
屋子裡頓時涼爽起來。
顧靖暉又拿了團扇上床,輕輕地扇風,還抱怨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總讓紅葉在外麵等著堵我,想讓我去睡偏房。”
秦鳶輕哼“沒有。”
“什麼沒有,我看那丫頭眼巴巴地守在外麵,就是為了堵我呢。”
秦鳶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瞌睡就笑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功夫了。”
顧靖暉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緊盯著秦鳶的嘴唇,秦鳶的身子不由得一縮,膽怯地轉過身去,問“怎麼回來的那麼晚?可是顧十六的差事有閃失?”
何止是顧十六的差事有閃失。
顧十八發現府門附近遊走的貨郎、小販、乞丐比彆處都多,門子也說最近這幾個月比往日多了不少,這其中定有不少暗探,至於是誰派來的,那就很難說了。
皇子們都盯著那個位置。
太子的身體羸弱,又不是長子,難免有人心思浮動。
顧十八請罰,顧靖暉自覺也有過錯,主帥掉以輕心,屬下就難免敷衍了事,便隻罰了顧十八二十鞭子。
這些,顧靖暉覺得沒有必要告訴秦鳶,隻道“不光是十六的差事,十八沒有看好府內,出了點紕漏,我罰了他二十鞭子。”
秦鳶哆嗦了一下。
她小時候犯錯也被崔氏抽過鞭子,抽完後又跪了一晚上的祠堂。
顧靖暉連忙摟過她,輕聲問“怕了?”
“嗯。”
“我又不會抽你,你擔心什麼。”
顧靖暉想,自個可舍不得動她一根指頭呢。
這麼嬌嬌弱弱的小人兒,輕的像羽毛,軟的像貓兒,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秦鳶又問“顧十六沒有找到龐兄弟的族人嗎?”
顧靖暉鬆開了手,攤平躺在床上,聲音裡帶著困惑和疲累。
“你絕想不到,龐海說他家是冀州的大族,顧十六尋訪了冀州的龐家,卻都說沒有龐海這個人。”
秦鳶震驚地問“可是龐海化名改姓了?我聽說有不少人從軍是改了名諱的,他興許是姓龐,但卻不叫龐海,如果是大族出身,又來參軍,要麼是家中的庶子,要麼是犯了什麼過錯想博一個功名再回去。”
顧靖暉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顧十六也是想到了這個,就逗留在龐家四處查探,壓根沒人知道他不說,而且,龐家的男子個頭都不高,據說祖上是南方苗裔,遷徙到了冀州。可龐家的兩個孩子你也見到了,和龐海一樣身形高大,健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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