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兒則站在一邊,眼淚巴巴地道“義父,女兒也好想您,您想女兒了嗎?”
顧靖暉見他們兩個的模樣,又想起了秦鳶的話,內心也是感慨良多,笑道“自然是想你們的,若不是因為天花,義父有空都會來看你們。這些日子,你們可曾好好聽話,好好吃飯?”
聽了這話,程哥兒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義父對他們還像以前一樣,沒有嫌棄他們。
玉姐兒道“我和哥哥都好好聽話,好好吃飯了的。剛才還在一起翻花繩,哥哥現在都會背《三字經》了,我也學會撩手帕邊了,容嬤嬤說我的手靈巧,再過一陣就能繡花。”
說著,她還使了個小心機,將一雙小手伸到了顧侯爺的眼跟前,讓他看自個手指頭上的針眼。
顧靖暉誇了誇他們,又對顧老夫人道“娘花了好多心思,才多久沒見,他們都懂事了不少。”
顧老夫人道“他們都是聰明的好孩子,有人教能和沒人教一樣嗎?以前我們也沒太在意,誰知道趙氏就是這樣管孩子的呢。”
提起趙氏,兩個孩子的臉色又暗沉了下來。
顧老夫人道“罷了罷了,我就是這張嘴,總忍不住提起她,以後再也不提了便是。”
顧侯爺笑道“提就提吧,也沒有什麼,總是瞞著他們兩個也不是事。趙氏怎麼想的,現在還未可知,他們是我的義子,隻要他們好好的,就是好孩子。和趙氏做了什麼都無關的。”
這也算是表明了態度。
程哥兒和玉姐兒兩人各坐在顧侯爺的一側,麵露親昵。
顧老夫人對他們道“這下你們放心了吧,侯爺心裡放著你們呢,侯府不會不管你們的,隻是你們也要學好,不要做壞事。”
程哥兒靦腆地道“老夫人,我們放心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我會好好讀書,考個進士,以後孝敬老夫人,孝敬義父。”
玉姐兒跟著細聲細氣地道“我會跟著容嬤嬤學針線活,以後跟著女先生讀書學禮,做個體麵人家的好女孩兒。”
顧靖暉正色道“程哥兒,玉姐兒你們現在年紀還小,以後等你們長大了,就會明白義父做的都是為你們好。等這件事過去,府裡會請西席給你們啟蒙,你們切記,讀書是為了明理,明了理才能不走彎路,不做壞事,做個好人。考進士做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讀書明理學做人。”
龐海的身份成迷,考功名這條路隻怕這孩子已經走不通了,但世上的路這麼多,有他的照拂,難道還會沒有路走嗎?
兩個孩子重重點頭,表示都記下了。
顧靖暉又說了些閒話,問了老夫人的身體,就道“府裡這幾天病人多了,鳶兒擔心劉太醫忙不過來,就請了仁和堂的李郎中來幫著照應,孩兒想著,李郎中醫術高明,等他進來了,先來給你們請個平安脈瞧瞧。”
顧老夫人想了想道“也好,劉太醫說過幾次要請平安脈,但上房的人都老實規矩,不亂跑亂走,也沒人生病,就都推辭了。我記得鳶兒說過,府裡喝的藥茶都是李郎中的方子,等他來了,我們就都勞煩他了。”
顯然顧老夫人更願意親近秦鳶請來的李郎中。
顧靖暉心下大奇,問“娘為何不願讓劉太醫請脈?”
顧老夫人笑道“劉太醫和我們非親非故,隻身入府相伴,雖然占著“高義”二字,但娘還是覺得不要太勞煩了他為好。”
顧靖暉“……”
不得不說,還是他娘厲害。
等他回到外院書房,顧十六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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