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就歎氣。
誰知道半路上就突然殺出來了個劉太醫呢。
原本這兩個孩子不用遭這些罪的,府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病人。
人口簡單的定北候府居然危機重重,殺機四伏。
前世侯府也未曾有這麼一遭。
日後可要更小心才是。
李郎中伸出手,給小女孩把脈,好半天才道“這孩子虧空的厲害,雖然沒有前麵那孩子鬨騰的凶,但內裡臟腑都已虛虧,還有炎症……”
話未說完,顧六夫人的眼淚珠子就大顆大顆地砸下來,蠟黃的麵容更顯憔悴。
李郎中頓了頓,道“好在遇見了我,隻是……”
“隻是什麼?”
趙嬤嬤著急地問。
李郎中道“你們需得保證不得再亂來,嚴格遵照我說的做。”
顧六夫人哽咽道“好。”
李郎中道“先給這孩子把外裳褪了,我要紮幾針給她提氣,待會兒睡一覺,喝點藥,有了力氣可能會哭鬨,但也彆慌,這還是好事,明日我再來給她紮幾針。”
聽他說得清楚,趙嬤嬤趕緊上前,脫了小女孩兒的外裳,隻留了紗衣。
現在歲數小,也還未到講男女大防的年紀,李郎中抽出針,掐指算了算時辰,緩緩入針。
秦鳶和小東都不錯眼珠地盯著看。
李郎中用的是李家祖傳的針法,很不好學,在配穴上要根據病人的狀況和天乾地支時辰演算,隻有勤下苦功,練習千遍萬遍才能入門。
秦鳶上輩子拿著他留下的醫書,仔細琢磨,最終還是差了些火候。
她在心中默默地推算,李郎中要紮的穴位,居然都是準的,隻是入針的力度和方式與她想的有些出入。
秦鳶全都記下,和自個的推算印證。
李郎中沒紮多少針,卻滿頭大汗。
小東上前遞了手巾子,讓他擦汗。
李郎中接過擦了汗,又等了一刻的功夫,這才將針取了,道“好,待會兒開了藥方,按照我說的做便是。”
頓了頓,又道“六夫人也得瞧瞧,您現在肝氣鬱結的厲害,若是再不調整,拖的久了,成了頑疾,隻怕難好。”
顧六夫人這些日子,過的煎熬,睡不好,吃不下,心裡有許多說不出的擔憂,慢慢的有些驚悸之症,卻沒想到這病是從肝上來。
趙嬤嬤趕忙道“那請李郎中快些為夫人看看,夫人這些日子清減的厲害。”
李郎中道“出去在外麵看吧。”
一眾人等又出了內室,到了外間,李郎中給顧六夫人把了脈,開了藥方,這才道“你素日裡操心太過,又好強好鬥氣,難免給自己找了許多不自在,若是這些氣不散發出去,鬱結在心,隻怕對壽數有些影響。可伱若是散出去,隻怕旁人受不得,夫人平日裡還是多修身養性為佳。”
這話說得趙嬤嬤心服口服。
顧六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出聲。
趙嬤嬤道“不知該如何修身養性?”
“遊山玩水,吟詩作畫,養花逗鳥,再不濟還可以念佛修道。”
顧六夫人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感情都是顧六爺素日最喜歡的。
謝謝已離開是你的月票,(),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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