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伸手接了過來,貌似無意般道“這案幾太小,很有些不便,以後你還是彆來這裡了,我們還是在梧桐苑用膳吧。”
秦鳶應了一聲,道“那鳶兒就早早安排好,等夫君來了一起用膳。”
顧靖暉喝了口鴨湯,滿意地點頭,道“紅葉的手藝不錯,你下次記得賞她。”
秦鳶道“那紅葉可要樂瘋了。”
顧靖暉吃了一會兒,才道“昨日有不少人往府裡丟東西,我都讓人整理了出來,伱若是要看,問十六便是。”
秦鳶就問“可是要造冊做記錄?”
這個時候往府裡丟東西,大多是好意,這份好意日後總是要還的。
顧靖暉想了想,道“你做主吧。”
兩人有商有量,倒也和睦。
又過了一會兒,顧靖暉道“染香居的冷掌櫃丟了份信,說是想要你給娘做的那個香丸,他想放在染香居寄賣。”
秦鳶就問“侯爺覺得如何?”
“這件事可要你自個拿主意了,”顧靖暉淡淡道“香方是你的,你看了冷掌櫃的信再做打算,若是忙不過來,就不用理他。你整日裡忙著侯府的事,這些事情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了,隻要你帳管的好,我的私庫也都給你管著,你也不必擔心沒銀子使。”
顧靖暉此言將秦鳶驚的不輕。
雖然聽顧侯爺如此說,也不是一兩次了,但以前可沒有這麼明確地說過。
秦鳶呆了一會兒,看向神色淡淡的顧侯爺,道“那我先看看冷掌櫃的信再說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哦,”顧景暉有些失望。
他本以為秦鳶會高興的,沒想到秦鳶連腔都不接。
這是為何呢。
秦鳶細嚼慢咽地吃完了,放下筷子之後,又問“劉太醫……”
顧靖暉道“他已經招了,果然如你所說,是耶律骨紮重金收買的內奸,想要在府中害我,他還野心不小,在太子和晉王之間左右逢源,兩邊都以為他是自己人。他們擔心我會倒向齊王,想要讓我交出軍權。”
秦鳶聞言大驚。
“怨不得他總是去上房要給娘請平安脈,原來是打著這主意。”
這是害不了顧侯爺,就要想法子讓他丁憂啊。
前世,耶律氏收買了不少朝臣為其說話。
曾有有識之士提出,不能將書籍、種子等物流入耶律氏,卻被這些人譏諷打壓,說沒有天朝風範,如果這樣做了,就是對雙方的盟約不忠。
等朝廷意識到不對開始嚴管,已有些晚了。
耶律氏手伸的很長,甚至買通高麗、暹羅等國的使臣們幫著大量購買,再在返程回國的路上,將東西偷偷運去塞北。
秦鳶雙手緊握,沒想到這個時候,耶律骨紮就已將太醫院的太醫收買了。
這位質子跟著顧靖暉入京才有多久啊。
秦鳶忍不住問“重金買動?耶律氏他們的金銀都是從何而來?”
顧靖暉苦笑道“我朝許多大臣都覺得耶律氏在蠻荒之地放牧為生,居無定所,野蠻窮困。實際上,他們擅長養馬,又擅長尋參。我朝所用的人參大都來自耶律氏,高麗等國也需從他們的手中購買品相極好的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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