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顧侯爺淡淡道“倒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唇角微翹,旋即又拉平。
顧侯爺拜讀金參將的寶書後就領悟了,對女子要甜言蜜語討其歡心,還要若即若離,欲擒故縱。
所以,這會子的他可不是早晨那般熱情似火了。
秦鳶一直都知道顧侯爺是有點毛病的,也不在意,繼續問“夫君是得了什麼消息,還是有什麼打算?”
“京兆尹府的推官和外麵的侍衛將玉淵潭附近都排查過了,那天沒人在玉淵潭見到過徐珍這樣的女子。”
秦鳶吃驚,“這就是說,珍姐兒可能壓根就沒有去過玉淵潭?那她去了哪兒?”
這可是天子腳下。
朗朗乾坤。
珍姐兒出了侯府的門就被人害了?
她著實有點不敢相信。
未及笄時,她和紅葉、翠茗還經常去西市、東市淘換東西,可什麼事都沒有。
顧侯爺軒眉道“誰知道呢?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她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留下,這事就有點不簡單了。我懷疑她是受了定北候府的連累。但這話卻是說不得,徐家那天的模樣你也瞧見了,若是等到開府,不曉得又要怎樣的鬨了。”
秦鳶明白過來。
顧侯爺這是擔心六夫人生出什麼事來。
秦鳶就道“六弟本就與六弟妹不和,徐家來大鬨一場,六弟隻怕對六弟妹有些不滿。昨日我跟著李郎中去了六弟妹的院子,六弟妹這些日子多思多慮,有些鑽牛角尖了,可偏偏李郎中的話她又不怎麼能聽得進去。李郎中說,她若是隻管這麼著,隻怕會養成頑疾。”
顧靖暉歎氣,“若是六弟妹像你這般該多好。”
小妻子是他在這個世上見過最和善,最豁達,最聰慧的女子了。
一時之間,顧靖暉又有了點小小的得意。
秦鳶道“徐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六夫人本是為了娘家籌劃,如今夾在夫家和娘家中間兩麵不是人,孩子又生病,被封在院內,難免會想不開。”
顧靖暉道“你若是去安慰六弟妹,隻怕她也不會領情,可也沒有讓娘去冒這個險的道理,我自然更不可能,這件事隻有應在六弟身上。你是不知道他這人的性子,頗有點孤拐,平日裡什麼都好說,那孤拐勁上來了,就扭都扭不回來。鬨起來了就是我也得讓他幾分的。”
秦鳶轉了話題,道“隻好到時再看徐家如何了,六弟和六弟妹這邊也隻有慢慢勸著。沒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
顧靖暉應了一聲,兩人慢悠悠地吃了一會兒,顧靖暉又問“你今日穿我的衣裳合不合適?”
秦鳶笑了笑,道“怎麼能合適?翠茗給我趕了件新的來,下午就能上身了。你讓十六拿來的都是你多大歲數穿的?”
顧靖暉目露遺憾。
“我都沒瞧見你穿我的衣衫是什麼樣子。”
秦鳶沒出聲。
顧靖暉又道“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吧,那會兒我還沒怎麼抽條。”
秦鳶點點頭,心裡明白了,那正是少年慕艾之時。
聽說顧侯爺也曾定過門親事,對方還是他的青梅竹馬,隻是後來這樁婚事沒成。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
“我瞧見這些衣服上都有人繡了小獅子,還有你的名字,就沒穿,好好地收起來了。”
顧靖暉一愣,想了好久都沒有想起來會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