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坐直了身體,迫不及待地大聲回答。
秦鳶悠悠道“那夫君可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
“……哦……”
顧靖暉的很多想法頓時消失了。
秦鳶又輕笑道“而且,夫子可以用戒尺打學生的手板心。夫子的話,學生都不能違抗。夫君,你還想嗎?”
“……哦……”
顧靖暉想了想,心有不甘地道“鳶兒,你我夫妻一體,怎能如此見外?你才華橫溢,夫君卻是個粗俗的軍漢,難道不擔心遭人譏諷嗎?”
說完,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鳶。
不小心就把自己心裡暗藏的擔心說出來了。
但既然說出來了。
顧侯爺狹長的雙目緊盯著秦鳶麵上,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秦鳶聞言也是一愣,隨後便笑道“我算什麼才華橫溢,你莫要讓人聽到了笑掉大牙,自古學海無涯苦作舟,我吃不得苦,隻略知道些皮毛罷了,從來也不敢彰顯於人前。再則夫君並不是粗俗的軍漢,而是守護了塞北多年,將耶律氏打的跪地求饒的戰神,大興出過幾個俊美又善戰的戰神?誰敢譏諷我啊?他瘋了嗎?”
顧侯爺的臉紅了,脖子紅了,耳朵也紅了。
哎呀,他的小妻子真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呀。
一點都不害羞地當麵誇獎他。
顧靖暉腦袋裡麵亂成了一片,身體僵直,眼睛直直地盯著秦鳶那張巧嘴,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那麼動聽。
他的整個心都由不得他自己了。
翠茗在外麵叩門,道“侯爺,夫人,飯菜已經擺好了。要現在用膳嗎?”
秦鳶道“現在就用吧,我有點餓了。侯爺?”
顧侯爺木呆呆起身,跟著秦鳶走出了屋子,坐下,拿起了筷子,隨意地撥拉著碗裡的米飯。
秦鳶“……”
她一向知道顧侯爺是有點毛病的,但現在是怎麼了?
光吃米飯,不吃菜。
“侯爺,嘗嘗這個,”秦鳶沒法,隻好自己夾了菜放在他的碗裡。
顧靖暉倒是聽話地把她夾的菜吃掉。
但接著隻吃白飯。
就跟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似的。
秦鳶“……”
隻好再給他夾菜。
一頓飯吃的秦鳶累的不輕,最後,瞪了他一眼,自個便起身躺在羅漢床上歇著去了。
顧靖暉趕忙放下碗筷,湊過去,道“鳶兒,你怎麼一吃完就躺著?”
“累了。”
顧靖暉打算推心置腹和秦鳶好好談談。
“我早就說過,這些賬本子都是你的,你何必要著急盤賬本子?”說著捏了捏秦鳶的小臂,道“你太瘦弱了,要多長點肉才好。”
秦鳶有氣無力地道“你今兒是怎麼了?”
顧靖暉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什麼我怎麼了?”
秦鳶問“好好的,怎麼不吃菜,光吃白飯?”
顧靖暉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一個勁給我夾菜呢,我又不是沒長手,不過我覺得你夾的菜也挺好吃的。”
秦鳶不想理他,問“這兩天可有人遞消息進來?”
顧靖暉頓了頓,方道“你堂兄和林子奇都遞了消息進來,我收在箱子裡,沒顧上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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