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笑個不停。
顧侯爺和秦鳶去了他這些天讀書的屋子。
這屋子還沒怎麼倒騰,隻是個暫用之地,但秦鳶已將它當成了顧侯爺的小書房了——雖然小書房內隻擺放了顧侯爺的兩本書一本《春秋》,一本《三國演義》。
幾天過去,《春秋》還在那一頁未動。
秦鳶有時候想,不曉得顧靖暉有生之年能不能讀完這本《春秋》。
比起他的義子來,顧侯爺可真算不上一個好學生,若是兩人在一起求學,隻怕顧侯爺是要被罰站打手板的那個。
兩人坐下之後,秦鳶就問“夫君是遇著什麼事了?”
顧靖暉輕車熟路地拉過她的小手把玩,懨懨地道“這件事說了,你可彆怪到我的頭上,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
“那你就說說罷,究竟是什麼事?”
秦鳶被他捏的癢癢,隻想將手抽回來。
可顧靖暉不放不說,還得寸進尺地將她的手放在了麵頰上輕蹭,那些微微凸起的胡茬令她癢得不輕。
秦鳶瞪了他一眼,正碰上顧靖暉狹長的雙目也正定定地看著她。
“究竟是怎麼了?”
顧靖暉懶散地道“明日,七公主和九公主奉旨前來府中慰問,我有些拿不準主意,是該請他們入府,還是……”
秦鳶吃了一驚,問“為何是兩位公主前來慰問?”
她看向顧景暉的眼神不由得就有些複雜。
顧靖暉趕忙正色道“我也不知,晚間未央宮的大太監命人傳的消息,令我明日準備好接駕。真不明白這些公主們,我定北侯府又不是大昭寺,府裡還有天花,她們跑這一趟做什麼?”
秦鳶道“想來是府中許久未曾增添病人,不日即將開府,宮中得了消息,皇上也就答應了公主們的請求。”
看著眼前這張俊美桀驁的臉,她心中想,七公主隻怕是放不下,而這九公主也跟著前來,究竟是為了太子,還是彆有想法,卻未可知了。
自家夫君還真是招人呢。
秦鳶忍不住就在手上用了些勁道。
顧靖暉道“怎麼?”
秦鳶道“嗯,我想事的時候喜歡撚手指,是不是捏疼你了?”
“我皮糙肉厚的,不疼,”顧靖暉渾不在意,道“這事我還沒給娘說呢,等明早去請安的時候再說吧。”
言下之意,明日二人要去上房用早膳。
秦鳶道“也好。”
顧靖暉等了等,才道“鳶兒,你就沒有什麼要給我說的嗎?”
“嗯?”
秦鳶微微側首,麵露不解之色,道“我要說什麼?”
顧靖暉一臉懊惱“你是不是又懷疑福芸公主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秦鳶“……”
她什麼都沒說啊,顧侯爺。
顧侯爺痛心疾首地道“我都給你說了,她就是為了齊王,故意和我親近,想把我拉下水,這九公主隻怕是為了太子,也來湊個熱鬨,太子和晉王都對我有所忌憚,之前還想借著劉太醫的手坑害我定北侯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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