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知發生了何事,隻安撫道“六爺,老夫人和侯爺都疼著您呢,侯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府裡的人都知道,侯爺最看重的就是家人。侯爺在戰場上殺人如麻,誰見了他不害怕,但您和七小姐都敢和他嗆聲。”
顧六爺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子翻了個麵,問“三哥顧著我,是不是隻因為我是顧家人?”
這話小廝都不知道怎麼答了。
但顧六爺似乎也不是在問小廝,自個又道“想什麼呢,我這不是投胎就投在顧家了麼。我三哥又不是秦思遠,哎,隻怕我三哥遇到了個合心意的武將也會相見恨晚,恨不得桃園結義,認作異姓兄弟,說不定覺得比我這親兄弟親近有用得多了。”
小廝“……”
聽了半天顧六爺念叨,聽得迷迷糊糊地小廝道“六爺在說些什麼,小的都聽不懂了,六爺和侯爺一起長大,這份血緣親情,誰能比得過?”
顧六爺呆了,細細品了會子,坐起來道“對呀,還是你小子大智若愚,在我三哥眼裡,能比得上我的也就隻有三嫂了,我和三哥親兄弟,此時不能添亂。”
一時又歎息“徐氏要是有三嫂的一分,我怎會如此懊惱。”
他心裡埋怨的的厲害,卻又說不出口。
這門親事是他親娘選中的,看上了徐家兒郎多,說徐氏也應當是個好生養的。
三哥拿他撒氣,他也是無可奈何。
誰讓徐家是他的嶽家,徐氏是他明媒正娶生兒育女的正頭夫人呢。
但他也知道,他三哥說了就一定能幫他料理清楚,不留後患。
抱怨完了的顧六爺拿出畫冊,細細觀賞揣摩,將諸事都置之腦後,隻期待著有朝一日,讓三哥好好瞧瞧他的本事。
瘋魔了的顧六爺不知,他三哥也有不少糟心事,不然也不會遷怒於他。
“劉太醫死了嗎?”
顧十六道“差不多了。”
顧靖暉點頭,漠然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交代的還算清楚,他也不過是想求一個好死,說希望能以太醫的身份死去,皇上說不定願意嘉獎他的家人。”
說起來也有個高義的好名聲,也方便劉家的後人再入職太醫院。
顧靖暉聲音冷冽,“那你問他,李郎中能救治天花卻救治不了他的道理?他若是能想得出來,我便依了他。”
顧十六也知道,在開封之前,侯府要上折子給朝廷。
劉太醫若是不死,侯府就還要為他請功,若是不能找個合適的理由,隻怕侯爺真要讓劉太醫無法入土為安了。
“李郎中願將他祖傳的方子拿出來,隻為了讓侯府免受責難,本侯不能為李郎中請功已覺不安,豈能再為了他讓李郎中蒙受非議?”
顧景暉想得清楚,這折子不好寫,不然秦鳶也不至於遲遲沒有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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