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六有些為侯爺不值。
但這是主子的家事,他不便說什麼。
顧侯爺痛心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是該有個決斷了,等開府後尋金參將找個人家寄養這兩個孩子,日後多加照顧,保他們衣食無憂便是。”
顧十六道“這樣甚好,也免得以後生事,他們的父母身份不明,趙氏行事惡毒,他們夾在中間也難以自處。戚小哥前陣子被打,很多人對侯府有了些許微詞,好在後來將他們母子安頓的好,不然隻怕莊子裡的老人都不服。”
顧侯爺問“那趙氏怎麼和耶律的人有了瓜葛?”
“屬下不知。”
顧侯爺歎氣,道“劉太醫命小廝之前往上房送的物件應當是給楊婆子的。劉太醫與外傳遞信息並未用密語,楊婆子的消息往來全是密語。可見劉太醫不知楊婆子,楊婆子卻是知劉太醫的。”
顧十六眼睛一亮“屬下有一計。”
……
秦鳶忙完了日常事宜,便問紅葉“賬本盤的如何了?”
紅葉悻悻道“這孫賬房做事謹慎,竟查不太出什麼。”
翠茗道“莫非他隻是為人讓人討厭,賬本卻做得乾淨。”
“不可能。”
紅葉一口咬定。
“為什麼這麼說?”翠茗不解。
“顧十六說了,孫賬房那天的反應一看就有問題,他做賬房多年肯定有許多門道,我看不出來罷了。”
“你就那麼相信顧十六的話?”
“他跟著侯爺到處見世麵,我自然信他。”
紅葉堅持。
秦鳶笑了笑,道“你把我說的那項單列出來仔細瞧瞧,說不定能抓個大的。”
“真的嗎?”紅葉又振奮了精神。
“比珍珠還真。”
紅葉突然問“小姐那日跟著李郎中去了六夫人的院子,已知她得了不能勞神的病,不足為慮,為何還要盤這麼多天的賬呢?”
盤得那麼辛苦,完全用不上啊。
人素來憐惜弱者,如今六夫人病成這樣,又和六爺生育過子嗣,這些事恐怕不會再提了。
秦鳶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又不隻是為了中饋之權,她們謀算我堂兄,難道當我是個死人?再說徐珍消失不見,徐家隻怕不會善了。”
翠茗點頭。
秦鳶又道“我也不樂意見徐家高興,我這憋著氣還沒出呢,盤那些賬為的便是留個底兒,你看侯爺不也這麼想的嗎?”
紅葉恍然大悟。
“怨不得顧十六一大早便問我們盤出了些什麼,為何還不拿給侯爺瞧瞧?”
秦鳶就笑。
翠茗戳了紅葉一指頭“你呀,饒你精似鬼,還是要被顧十六忽悠,偏偏又處處都信他。”
紅葉捂著頭,申辯道“都是為主子做事,他總不能處處騙我。再說了,我覺得姓孫的有問題,他也這麼想,這怎麼能叫騙呢?這隻能叫做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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