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秦婉就來了,一進門就笑道“爹,娘,是有什麼好事?”
秦祭酒招手,道“飯菜都涼了,如今天熱,不經放,快一起用了再說。”
秦婉趕忙入座,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笑道“好久沒吃好的了,我得多吃點。”
崔氏心疼道“怎麼又瘦了?”
秦祭酒看了眼秦婉,似乎是有些清減。
秦婉忙著夾菜,含混抱怨道“哎,彆提了,林子奇的老娘說我們兩個在家,三天才能吃一次肉,早上和晚上都用稀飯,做飯又要按照她的口味來,真不曉得什麼時候林子奇才能選上官,讓我能過上好日子。”
秦祭酒“……”
這日子都是自己選的呀。
崔氏問“你往日不是還自己私下裡買點東西吃嗎?”
秦婉道“上次爭吵過後,子奇說,讓我先忍著點,彆為了這個和他老娘鬨,再說他老娘喜歡在左鄰右舍跟前說我的壞話,大家都盯著,以後若是再鬨起來,我麵上也不好看。”
秦祭酒不高興,問崔氏,“她嫁入林家就是林家婦,怎麼能背著婆婆買吃的?就是花自己的嫁妝傳出去也不好聽,你怎麼教她的。”
崔氏其實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忍不住爭辯道“我女兒已是低嫁,他一家子吃喝都靠著我女兒的嫁妝,還這麼苛刻,難道我女兒還不能自在些?”
秦祭酒歎氣道“哪有這麼做事的?除非林子奇不得誌,若是得誌……”
話未說完,秦婉放下箸道“子奇說了,他會永遠記得我的好,日後飛黃騰達,絕不負我。”
“嗬,”秦祭酒冷笑。
他越發覺得二女兒是個蠢貨,不過他不想說。
秦婉吃得差不多了,才問“娘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崔氏便忙將詩集遞過來。
“姑爺和思遠去玉淵潭遊玩的詩集印製出來了,還有禮部尚書和學政大人的詩,尚書大人還做了跋。”
秦婉高興地接過來,翻了一翻。
“製作的還挺精美,我拿回去給婆婆看。”
崔氏道“你婆婆見了這個,也隻有高興的,絕不會說什麼,這本詩集是顧六爺花銀子印製,準備發售。”
“顧六爺?”
秦婉又仔細地翻看了一邊,驚詫道“這竟然是顧六爺做的詩?”
秦祭酒道“是,顧六爺做的詩雖然淺白了點,但理是通的,對仗也還工整,平仄的韻腳也沒錯。”
秦婉不解地道“就他那個蠢材,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詩來,簡直匪夷所思。”
她雖然文采不佳,卻還是能鑒賞出詩的高低。
前世這位小叔子做的詩,可以說是狗屁不通,沒料到今生還能做出通的詩來。
秦婉驚詫莫名。
崔氏唾道“好好說話,讓彆人聽到了像什麼話,你和顧六爺又沒會過麵,說起來還是姻親,怎麼胡言亂語起來。”
秦祭酒道“對,你這般說話著實不妥當,顧六爺不僅做了詩,還畫了畫呢。”
秦婉顧不上反駁,迅速翻看,果然看到附錄的遊玩圖和小像、花卉圖上標注有顧靖鈞所作字樣。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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