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點點頭,道“這也是個本事。”
紅棉得意地看了眼紅葉。
秦鳶又問“過兩日就要開府,事情做的如何?”
紅棉道“已將冊子整理完畢,交給紅葉姐姐了。”
紅葉看了紅棉一眼,道“尚未抽查,隻大略看過。”
秦鳶道“你若是有什麼拿不準的,也可以問問十六。”
顧十六忙道“不知是什麼?隻要紅葉姑娘要小的幫忙,小的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顧靖暉也看了過來。
紅棉剛想開口,就被紅葉掐了手,趕忙便閉了嘴。
秦鳶仰首對顧靖暉道“我之前不是當眾說了,要大家恪守條例做事,等到開府就按這段時日的表現施以獎懲。就讓管事和管事媽媽們報上來,讓紅棉整理。”
顧靖暉頷首,道“的確如此,無信不能立,你做的很對。”
說罷便拉過秦鳶,兩人靜靜走了一段,顧靖暉又道“這些日子累著你了,日後……日後還要多勞煩你。”
秦鳶奇道“怎麼?莫非後麵的日子你要忙什麼大事麼?”
顧靖暉歎氣道“安遠侯給我遞了消息,說聖上這些日子不知為何對三公九卿都大為不滿,動輒得咎不說,還要開展京察。”
“京察?”
秦鳶很有些不解。
京察按例都是對三品以下文官考核,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天子近臣都由天子自行判定。
顧侯爺剛回京不到一年,還是個武將,有著世襲罔替的爵位,怎麼看也和他無關。
顧靖暉有點煩惱,點頭,道“聖上誇我遞上的明折寫的甚好,心懷大興,做事妥帖,若是臣子們都似我這般,大興朝永固。聖人沒有將折子發出來,無人知曉我寫了什麼,安遠侯就是來向我打探這些,又說,這次京察隻怕就是由我而起,聖上可能屬意我負責此次的京察。”
秦鳶“……”
怪就怪她把折子寫的太好了,竟惹上這等事。
聖上不發折子出來,很有些借此發作的意思。
秦鳶心中暗暗歎息,她寫了那麼多防病的措施,不能發出來,就沒法子靠邸報傳出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顧靖暉垂首看向她的發頂,幽幽道“我本想著開府之後,就要去大營忙碌,丟下你在府裡十天才能見一次麵,還有些不忍。若是聖上真個安排我負責京察,我隻怕忙的腳不點地,更沒機會瞧你了,竟還不如去大營了。”
秦鳶臉紅了,但還是忍著羞澀哄他,“我聽聞京察都是文官的事,你是武將,又剛回朝,對這些壓根不熟,就算是讓你負責,也不能都讓你做了,總得安排些禦史、吏部侍郎之類幫你才好。再者,皇上究竟打什麼主意,眼下你也不知曉,若真屬意與你,還是想法子推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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