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兒媳會哄人,瞧瞧我這兩個木頭兒子,有什麼用?”
顧靖暉道“娘,兒子吃好了。兒子最大的用處便是娶了媳婦來孝敬娘。”
顧老夫人道“你知道最好。”
顧六爺“……”
敢情他連這個用處也是打了折扣呢。
等秦鳶等人用了膳,喝了茶,到了前廳時,已近一個時辰。
徐家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坐的坐,站的站,有的雙臂抱胸,有的仰頭咒罵,前廳吵吵嚷嚷如同鬨市。
韓管家木呆著臉,好似隻留了個軀殼在這裡陪著,顯見被折磨的不輕。
見他們三人來了,便如見了救星似的。
徐大人起身,黑著臉,指著顧侯爺喝道“侯府真是好教養,我等在此坐了有一個時辰了,可見侯府欺人,全不把我徐家放在眼裡,也難怪做出那等惡事來。”
顧六爺趕忙走上前,施了一禮,道“大舅哥,你們來也沒提前打個招呼,也沒下帖子,府裡第一天開封,雜事甚多,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徐大人也不理他,隻盯著顧侯爺,沉聲問“顧侯爺,我女兒的事總該有個分曉了吧。”
“對,就是,”徐家的人都圍了上來。
秦鳶不由得便往後退了兩步,好在顧侯爺趕忙展臂護住。
顧侯爺淡聲道“叫親家大舅哥久等了,徐小姐之事自然是要有個說法,咱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說話罷。”
徐大人也不敢做得太僵,便揮手止住眾人,道“各退一步,大家好生說話。”
秦鳶便被顧侯爺護著坐了下來,顧六爺也挨著坐下。
方一落座,不等丫鬟上茶,徐大人就怒問“不知侯府這些日子可有我女兒的下落?”
顧六爺道“大舅哥,侯府今日才開府,能派出去探尋的人不多。侯府尚未尋得,尚且不知官府有無下落。”
徐大人冷笑一聲,道“還用這種話來推搡,官府尋到了人,能不來尋你們要賞銀麼。我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入了侯府便下落不明,你們之前說要四處去找,如今過了這麼許久,隻怕人都沒了。現在便說說怎麼辦罷。”
顧靖暉道“不知徐家可曾四處打探,有無消息?”
“無。”
顧靖暉道“那便隻有再多派些人手,四處探訪了,好在侯府已經開封,本侯即刻便叫人去催官府。”
徐大人憤然起身,怒叱“這便是侯爺說的交代?”
徐家人也跟著起身怒吼。
“侯府若是不能給個滿意的交代,我等便要鬨出去了,讓京城百姓,皇帝百官們都瞧瞧定北侯府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幾個女人哭天喊地,聲音尖利淒慘。
顧六爺被吵得直皺眉頭。
顧靖暉道“徐家與顧家乃是姻親,徐家女兒在我府上走失,我等自然是急的,但若是徐家一意糾纏,隻將你家女兒走失之事都堆在侯府身上,本侯也不會任人潑臟水。”
“誰知我女兒是被人坑害了還是走失了?”徐大人陰沉沉地盯著顧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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