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鳶見狀,便知他兄妹二人已說定了,心下暗鬆了口氣,道“親家大人可要我回避?”
徐大人道“不必,正是要當著夫人的麵問哩。”
秦鳶道“這也好,鬨了天花封了院子之後,我才知曉這事,到現在也不知究竟怎麼回事。”
顧六爺這才說話,“我也是聽那傳話的婆子說珍姐兒去了玉淵潭,又問我是否瞧見,才知道珍姐兒走失了,這其中有什麼我也是一概不知,就是去報官,也是說家裡走失了個小姐。”
趙嬤嬤橫下心來,道“珍姐兒來府裡的事,老奴就不必細說了。入府之後,珍姐兒經常去夫人的院子小坐,也是因著看中了夫人堂兄的人才,隻這段親事不容易成,珍姐兒想著去玉淵潭和他巧遇一番,說不得也能有個才子佳人的佳話。”
“於是頭天就在六夫人麵前說,六夫人還取笑她莫非還想一搏做個進士娘子?珍姐兒擔心六爺知道了不成全,就要趕在六爺前麵到玉淵潭候著。”
“那天早上,小小姐就發了痘,接著又是琴姐兒發作,六夫人先是請天花娘娘,又請了太醫來看,府裡那天因著趙娘子的事亂成了一團,又請了推官來斷案,六夫人就將這事忘在腦後了,以為珍姐兒一個女孩兒家,斷不敢就這麼出門,第二天見她沒來,才想起讓婆子去看,一問才知道珍姐兒沒回來。屋裡亂的一塌糊塗,也沒人注意珍姐兒和她身邊的小丫鬟不在府裡。”
她說的極快,劈裡啪啦倒豆子似的。
一番話將六夫人摘得乾淨。
倒是珍姐兒少不了一個思春走失的名聲。
徐大人額上青筋亂跳,放在膝上的雙拳緊握。
徐夫人嗚咽道“你這老奴,跟著姑奶奶,就忘了你也是徐家的奴才,竟然這樣編排我的珍姐兒。”
趙嬤嬤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手指著天發誓“若是老奴胡說,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罷了,”徐大人道“如今一同走失的,還有她身邊的小丫鬟。她出了府門,人也沒到玉淵潭,隻怕是被拍花子拐走了,若是去旁人家裡玩,這早晚也該回來了,連個音訊都沒有,興許人已沒了。”
徐夫人放聲大哭。
其他的女眷們也陪著流淚。
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不是死了,便是流落到那些不乾淨的地方,或被人拐了去,不知賣到哪裡去做人家的妻妾。
秦鳶心下惻然。
雖然不喜徐珍,但也不想她到如此境地,但那日真是太過於巧了。
顧六爺不忍卒聽,搜刮了滿腹的話,出聲安慰道“那日府上出了凶案,又恰巧珍姐兒不見了,這兩件事都報了推官,說不得官府能找見珍姐兒的下落。我等不如多在寺觀裡點些香,捐些功德,珍姐兒吉人天相,自然便會回來。”
他的話無人回應。
眾人坐了半晌,徐大人和徐夫人打點精神,收了淚,出了六夫人的院子,往前廳去了。
秦鳶對紅葉道“你讓廚房置辦二十餘人的酒席,送去前廳。”
紅葉道“徐家這個樣子,莫非還要吃酒麼?”
秦鳶道“珍姐兒的事已過了這麼久了,徐家人心裡早有成算,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吃了酒,定了說法,大家以後才好相處。”
紅葉便去了。
等秦鳶回了前廳,就見徐大人垂頭獨坐,而顧靖暉正和徐家的兒郎們聊得熱鬨。
徐家本就是武將出身,都略會些棍棒拳腳,隻是未曾上過沙場,不曾與人搏命,都是些花拳繡腿。
顧靖暉和他們說些武藝招數,也就熟絡了起來。
顧六爺插不上話,嘿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