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定北候府的子孫後代有恩呢。
秦鳶聽的坐立不安。
雖然活了兩世,但也招架不住自個的父親和婆母坐在一起誇,小叔子和堂兄在一旁填補,夫君眉開眼笑捧場。
好不容易誇完了,顧老夫人道“親家好不容易來一回,府裡已備了家宴,侯府雖小,卻也有幾處景致尚可入目,不如讓老三和老六陪著四處走走,我們女眷在一起說說閒話兒。”
秦鳶麵上微笑,心中暗忖,這是誇的都餓了麼?
顧靖暉道“不如讓兩個侄兒也一起入席,他們也該見見長輩。”
顧六爺連忙答應,“對,讓他們近身沾些文氣。”
兩人商議定,就命人去請兩位小少爺來。
女眷們一同去了上房說話,顧靖暉和顧六爺帶著秦祭酒父子在府中閒逛。
秦鳶攙著顧老夫人,崔氏走在一旁,小丫鬟們打著傘,護送著一路從前廳穿過照壁、二門。
此路往上房去很有些景致,一路行來,太湖石的假山,石拱小橋,蓮池,竹林,水榭俱都映入眼簾。
崔氏每次帶著秦婉來看秦鳶,都匆匆來去。
這次看了方知定北候府的闊大精致,處處都是景。
崔氏心中暗歎,真是花費甚靡,不愧是幾代定北候積攢下的家業。
清河崔氏主支的家主住的園子也不過如此了。
而定北候府處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有這樣的府邸,是用血換來的無上榮耀,與世家數百年積累可大不相同。
崔氏一麵感歎著,一麵歎息著。
秦婉她可壓不住這富貴。
秦鳶沒想到,崔氏就這麼走了一趟,心裡的那點不得勁倏地就這麼放下了。
顧老夫人也是武勳家的女兒,和崔氏說話,中間差點意思,但兩人都一心想要交好,卻也能磕磕絆絆地聊下去。
顧老夫人道“親家來了,我那調皮搗蛋的小女兒被罰了禁閉,要不就命她出來見人了,老六媳婦病著挪不動,好在日後都要常走動。”
崔氏笑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可不是麼,”顧老夫人如逢知音。
秦恒就等著吃完了飯,和姐夫去騎馬。
顧六爺等著和好兄弟泛舟湖上。
就都催著開席。
崔氏瞪了眼沒眼色的小兒子。
顧老夫人笑道“他和老三到投緣,也是一個性子,不怎麼愛讀書。”
崔氏歎氣,“我家這個怎麼能和他姐夫比。侯爺不喜讀書沒事,武藝超群就是繼承了衣缽了,定北候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我家這個魔星,他父親就是個讀書人,再沒半點功名,隻怕就要做個庶民了。”
崔氏沒有說的是,秦恒若是讀書不成,比彆的官宦人家的子弟還不如。
旁人家的孩子讀書不成還能去做富家翁。
秦家沒什麼值錢的產業,秦恒讀書不成,也隻能衣食不愁罷了,成親自然也娶不到好家世的妻子。
她生的兩個孩子,本是嫡出,將來隻怕還要看庶出的臉色過日子。
一想到這裡,崔氏就難過。
顧老夫人正想安慰幾句,外麵顧十六道“老夫人,夫人,侯爺請你們趕緊出去跟隨侯爺一同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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