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突然出聲“鳶兒,我們去捉螢火蟲如何?”
秦鳶雖然不怎麼想動彈,但也不想掃興,就道“那就走吧。”
顧靖暉立即起身,拉著秦鳶的手,自個打了簾子,並肩走了出去。
站在外麵說話的紅葉和墨竹都呆了。
紅葉問“……這……侯爺這是要與夫人去哪裡?”
顧侯爺道“我們四下走走,你們彆跟著。”
秦鳶不得不問“那螢火蟲裝在哪裡?”
紅葉忍不住笑了,道“哦,原來侯爺是要帶夫人去捉螢火蟲啊,那得有袋子裝才可以,不然就飛走了。而且是不是還要用那個小網去網它,不然夫人可怎麼捉呢。”
顧侯爺捉螢火蟲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聞言道“那……那到哪裡去尋袋子?”
紅葉道“侯爺和夫人先行,奴婢尋到了再趕忙送來。”
顧侯爺猛烈地誇獎“本侯就知道紅葉最是能乾,事情交給你,沒有不妥當的。”
紅葉“……嘿嘿……”
秦鳶道“那我們走吧。”
紅葉又問“去哪裡捉?”
顧靖暉答不上來。
紅葉道“螢火蟲通常都在水邊草叢地裡,陰暗潮濕的地方。”
顧靖暉想了想,突然吹了個呼哨。
聲裂雲錦。
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回應聲。
顧靖暉道“我們去太湖石假山背後去捉,那附近有個小池塘,正是螢火蟲密集之地。”
說罷,拉著秦鳶便走。
墨竹趕忙遞上一盞羊角燈,道“侯爺,這個耐摔耐碰,用這個照著亮。”
顧靖暉接過燈,握住秦鳶的小手,便往院外走去。
秦鳶就問“夫君方才是在問府中侍衛螢火蟲聚集之地?”
顧靖暉應了一聲。
秦鳶笑“侍衛們不會私下裡覺得侯爺不做正事吧。”
顧靖暉哼笑一聲,道“什麼是正事?傳宗接代難道不是正事?”
秦鳶的臉當即就紅了。
不由得心下暗道“武夫就是武夫。”
見她不言語,顧靖暉又道“不知道紅葉那丫頭,能找什麼袋子來裝螢火蟲,我小時候都是用素絹做的袋子,放在帳子裡,熒光閃閃的還怪好看。”
秦鳶道“我小時候用的是素紗的小囊,父親丁憂時在老家,堂妹堂姐們在一起玩耍,我跟著得了一個,吊在帳頂上。後來回到京城,宅子太小,母親也不喜歡我們操弄這個,到沒玩過了。”
成親後,林母更見不得她弄這些,後來孩子夭折,就更沒了這份興致。
顧侯爺心疼地握緊她的手,“鳶兒,你小時候受苦了,我都補給你。”
小妻子比自己小了那麼多,他忍不住就會憐惜心疼。
若是有個這樣的女兒,他一定會讓她從小就活在蜜罐子裡。
“我們若是以後有個女兒,一定不讓她高嫁。尋個相配的人家,把她捧在手心裡,一點委屈都不能有。”
秦鳶吹著晚風,聽著顧侯爺飄在晚風裡的暢想,心裡突然湧上一陣難言的暖意。
顧侯爺繼續暢想“我們還要有幾個兒子,好給女兒撐腰,若是女婿不聽話,兒子就能上門去教訓夫家。”
秦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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