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趕緊道“已經安排人去請了,若無意外,也快到了。”
秦鳶看了紅棉一眼,紅葉便道“不如我去前麵再問問。”
秦鳶點頭。
紅葉便趕忙跑了出去尋顧十六。
紅棉將繡墩扶起,輕聲道“夫人不如先坐著歇一歇。”
秦鳶想了想道“算了,我們出去罷,這裡先讓她們打掃一下,待會兒李郎中來了,也像個樣子。”
顧六夫人這裡她也使不上什麼勁了,不如去外麵看看那兩個怎麼鬨騰。
趙嬤嬤此時扭著徐夫人不放,口口聲聲道“若是主子有個好歹,我隻拿你償命,左右我也被你們徐家逼得不想活了。”
徐夫人嚇得麵色灰敗,顫聲為自個辯解,“我怎麼知道小姑的病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做奴才的早不說,惹出事來到這麼忠心了,焉知你是不是做戲給人看。”
趙嬤嬤又要發作。
一旁的婆子丫鬟都勸道“夫人出來了,趙嬤嬤且鬆手,一切自有主子做主。”
聽聞秦鳶來了,趙嬤嬤這才鬆了手,一臉期翼,問“夫人,六夫人她……她如何了?”
秦鳶歎氣,道“六夫人緩過些勁來了,你也知道她這病遭不住激的,一切還要李郎中看過才知好歹。”
趙嬤嬤壓低聲音抽泣,啞聲道“主子太可憐了,本來我們好好地養著沒招誰沒惹誰,卻被娘家嫂子趕上來氣得吐血,這病越發難治了,還請夫人做主,為六夫人討個公道。”
秦鳶轉臉吩咐丫鬟婆子道“還不趕緊扶徐夫人換過衣裳,重新梳洗了?”
徐夫人被撕擄得很是狼狽,半點儀態也無,顫巍巍哭道“如今這般摸樣,我也真是沒臉見人了,趙嬤嬤欺主太過,我也求夫人給我一個公道。”
秦鳶柔聲安撫道“不如徐夫人先梳洗換過衣裳,趙嬤嬤也拾掇拾掇,等會兒侯爺、徐大人和六爺來了再做理會,我方才隻顧著看六夫人了,並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好貿然評判,徐夫人隻管放心,若是趙嬤嬤錯了,我定會好好罰她。”
這裡麵藏著許多事,她怎能做主處理,隻有等人都來了,才好說清楚。
哄了徐夫人去梳洗換衣衫後,秦鳶就問“趙嬤嬤,這究竟是怎麼會事?”
趙嬤嬤哭喪著臉道“六夫人原本吃李郎中的藥好些了,沒想到用了院正的藥又有些反複,隻是六夫人總覺著院正厲害些,就還在吃,這兩日精神有些困乏,就窩在院子裡靜養。誰想到徐夫人尋了來,說是來探視六夫人的病情。”
秦鳶點頭。
這些她大約也能猜到,最要緊的是徐夫人究竟和六夫人說了些什麼,將六夫人激得吐血了。
趙嬤嬤又道“府裡有許多管事媽媽搭了份子買胡椒,胡椒如今跌價的厲害,她們不敢尋六夫人,都來尋老奴,老奴也有些錢投了進去,便去尋徐家人,想趕緊退了份子,能剩幾個算幾個,誰知徐家人不做理會,老奴被逼得緊了,也沒奈何。”
“隻是六夫人當初也投了不少銀子,聽徐夫人說外麵的胡椒在跌價,又賣不出去,還抱怨不該聽六夫人的話,屯什麼胡椒,話裡話外都要讓六夫人想法子賠償他們的損失,六夫人一心急就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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