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想了想道“這隻是你我的猜測,看看再說,如今全都是聽趙嬤嬤一麵之詞,若是趙嬤嬤存心把事情鬨大,也未可知。”
紅葉睜大了眼睛,想了想,道“也對。”
秦鳶對顧十六道“十六你腳程快,幫我盯著點內院,若是有事便來尋我,另外再讓人給老夫人和寶珠帶個信,就說我被事情絆住了,讓她們費心。”
顧十六應了一聲,就出了院子。
沒多久,顧侯爺、顧六爺和徐大人都到了,眾人麵色凝重,尤其是顧六爺,眉宇間俱是鬱色。
徐大人神色張皇,顯然未想到鬨得如此之大。
顧侯爺背著雙手神色冷峻地走到秦鳶身旁站住,問“如何了?”
秦鳶道“我來的時候,趙嬤嬤和徐夫人兩人正纏在一處,六夫人已經吐了血暈了過去,來不及請太醫,便請了仁和堂的李郎中來。如今人正在裡麵看診,徐夫人被我哄去梳洗換衣了。”
小東早已乖覺地跑入內室去尋李郎中。
徐大人就問“我妹子要緊嗎?”
秦鳶歎氣,道“六夫人這個病……太醫院的院正都說隻能慢慢養著,不能受激,大喜大驚大怒大悲都不可。”
顧六爺拽著徐大人的衣襟道“這事你們徐家要給我一個交代,為何好好地將我夫人氣的吐血?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徐家就彆再登我侯府的門。”
徐大人慌亂地道“我們又不知她病成這樣,再說了,也不定是她嫂子將她氣的,總要弄清楚才好。”
顧靖暉厭惡地皺眉。
秦鳶道“不如先在廳堂裡坐著說話,其餘的等人到了再說,徐夫人在黃姨娘的屋子裡,等她梳洗打扮好了,再喚來趙嬤嬤對證。”
眾人也隻得移步廳中,不一會兒,小東顛顛地跑來稟報。
“侯爺、六爺、夫人,我師傅正在給六夫人施針,待會兒就能醒,隻是這次醒轉了,身子更要仔細養著,師傅說,再有不妥,就不用請他了,他治不好。”
顧靖暉的臉冷若冰霜。
顧六爺怒道“好,知道了,小東你去你師傅身邊忙吧。”
看秦鳶也沒有彆的吩咐,小東又跑開了。
徐大人低垂著頭,沒臉看人,隻咬牙發狠,道“也不知那個婆娘給我妹子究竟說了什麼,鬨成這個樣子。”
黃姨娘那邊侍奉著徐夫人重新淨麵梳頭換過了衣裳,讓小丫鬟打聽了消息,這才將人送到了廳堂。
徐夫人腳步虛浮,扶著小丫鬟的手,顫顫巍巍地走入廳堂。
人剛進來,迎麵便被徐大人丟來一個茶盞,差點砸中腦殼。
茶盞跌落地上,四分五裂。
熱茶潑了一地。
紅葉嚇得不輕,一個閃身,將秦鳶護在身後。
顧侯爺聲音森寒“徐大人,你要耍威風莫驚擾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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