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寶珠快要被慪死了,搖著身子,瞪眼叫道:“六哥,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妹了?”
“是啊,”顧六爺奇怪地看著她,道:“我可是親眼看著隱婆將你從產房裡抱出來的。”
顧寶珠恨恨地跺足,顧六爺低聲哄道:“小祖宗,趕緊走吧,在這裡鬨什麼?人家聽到了算什麼?”
顧六爺哄不動她,就道:“三哥待會兒若是出來,瞧見你這麼鬨,隻怕還要關著你呢。”
顧寶珠不願再回去看戲,轉身去了練武場,遠遠就聽見幾個小子叫個不停。
走近了瞧,原來是兩個侄子帶著兩個不知誰家的孩子騎馬。
康哥兒跑過來,喊:“姑姑,你怎麼不看戲到來這裡了?”
福哥兒騎在馬上和小東說話,一旁秦恒騎術生疏,隻敢慢慢溜達。
顧寶珠道:“我懶得看,過來騎會兒馬,中秋那天,我要去打馬球,好久沒練了,怕手生。”
“打馬球?”
幾個小家夥豔羨地瞪大眼睛。
顧寶珠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吩咐守在練武場上的小廝去喚她的馬夫把馬牽來。
福哥兒立即得意地對小東道:“我姑姑騎馬可厲害了,每年都要去打馬球,是她們那隊的一員猛將,少了她不行。”
小東一臉豔羨,道:“什麼時候咱們也能去打馬球,讓你姑姑教我們幾招唄。”
秦恒不做聲,依舊慢慢地遛馬。
福哥兒也不下馬,遠遠對著顧寶珠撒嬌,道:“姑姑,您教我們兩招,中秋那天我們一起去給您喝彩。”
顧寶珠哼了一聲,“看你姑姑打馬球的人多了去啦,還缺你了。”
福哥兒坐直了身子,就在馬上行了個叉手禮,央求道:“好姑姑,給秦恒和小東瞧瞧咱們顧家人騎馬的本事。”
“秦恒?”顧寶珠問:“是秦家人?”
康哥兒道:“是啊,姑姑,封府的時候,我和福哥兒兩個在國子監,都是秦家兩個叔叔照看我們呢。秦恒是三嬸的弟弟。”
顧寶珠悄聲問:“秦思遠長得怎麼樣?”
康哥兒人小鬼大,道:“那自然是美郎君了,三嬸家的人都長得好看,爹說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我都瞅過了,國子監沒幾個長得比他好的,爹說他明年必中進士。”
顧寶珠聞言大喜。
康哥兒問:“姑姑難道沒見過?都來咱家裡好幾回了,還和爹是好友。”
“沒見過,”顧寶珠咬牙切齒。
這可戳到她的痛處了,這幾個月她都關禁閉呢,才剛出來。
康哥兒立即貼心地奉上妙計。
“今晚上他們要在府裡對著螢火蟲吟詩呢,到時候我們一起跟著去看,爹說是詩蟲,看了要作詩的,咱們不用作詩,看蟲子就行。”
顧寶珠摸摸他的小臉蛋,道:“你果然是我的好侄兒,待會兒姑姑帶你騎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