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約著明早起來看顧侯爺練武。
顧侯爺:“……”
這些人就會打攪他的好事。
秦鳶梳洗完畢,已經困倦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任由顧侯爺將她抱到床上,摟入懷中。
顧侯爺還問她:“我提議刻印詩集,你覺得好不好?”
好在晚間天氣已慢慢轉涼,秦鳶也不覺得熱的難耐,在他懷中含混答道:“好,就你不說我也想提的,以後就讓鬆山先生、我爹、南塘公子給咱們掙錢……”
秦鳶話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這幾日準備筵宴,又迎來送往,真是人困馬乏,沾著枕頭就能睡過去。
顧侯爺點著她的鼻子又愛又恨,“小沒良心的,隻愛錢。”
到了第二日清晨,顧侯爺早早起身晨練,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他練武。
顧侯爺練完十八般武藝後,邊拭汗邊嘟囔:“文人……書生……學問再高也都是些言而無信的家夥。”
等回到屋內,見小妻子還未醒,顧侯爺梳洗過後,不知道該乾什麼,也什麼都不想乾,隻好又上了床,摟住小妻子睡了個回籠覺。
秦鳶起身時,吃驚地看見顧侯爺還在床上睡覺。
“夫君今日怎麼還在睡?”
顧靖暉迷蒙睜開雙眼,道:“我都練過武回來了,還有些乏,索性眯一會。”
秦鳶催他,“咱們請父親他們用過早膳,就送他們走了。”
顧靖暉問:“怎麼不再多留些時日?”
秦鳶道:“就隔了幾條街,夫君若是想見了,騎馬就到,莫非夫君還要留著我爹問你功課?”
“那怎麼行,這兩日我得閒,得趕緊多聽聽鬆山先生講書。”
顧靖暉立即想起來昨晚上秦祭酒那長長的書單,瞌睡都沒了。
兩人起來,又去前廳等著秦家人一起用膳,剛坐定,就見顧六爺黑著兩個眼圈走了進來。
秦鳶吃了一驚,問:“六弟莫非昨夜一夜未睡?”
顧六爺蔫蔫地道:“是啊。”
“你做什麼了?黑眼圈都掉到顴骨了!”顧侯爺決定滿足一下顧六爺的願望,給予長輩的關懷,語氣儘量放緩:“平日裡這麼著也就算了,如今家裡有客人你也這麼疲賴,像什麼樣子,而且你自小身子弱,要多注意著,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起你這麼消耗。”
顧六爺被嚇得不輕,想說什麼但最終沒出聲,半晌方道:“昨晚上想詩來著,又看大家做的詩都做得甚好,又想怎麼配圖,想得睡不著了就起來又畫了一會兒,就畫到天亮了。”
秦鳶道:“六弟如此耗著精氣神,小東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難過,學問都是無止境之事,非一日之功。”
顧六爺點頭道:“三嫂說得是,下不為例。”
顧侯爺心中暗道,怎麼不說我說的是,隻聽他三嫂的。
真是奇了。
正嘀咕著,秦家人都進來了,鬆山先生也不請自來,幾個人評了一番昨日的詩,公推鬆山先生的詩最瑰麗,秦鳶的詩靈動婉約又大氣,秦思遠的詩雄渾,秦祭酒的詩厚重,顧六爺的詩依舊是墊底,勝在淺顯易懂。
說到刻印詩集等事,鬆山先生就問:“上本詩集售賣得如何?我們這些詩能不能賣出去?要不要再打磨打磨?再則若是這兩日再有好詩,也直接錄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