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推卻了兩回,還是收了。
“夫人,按說這樣的事我們是不會接的,畢竟侯府早就報了案,徐家也沒有什麼證據,但下官實在也是無法。如今徐家得了晉王殿下的看重,這件事,下官也是聽命行事,還望夫人莫要怪罪。”
秦鳶道:“多謝大人的好意,侯府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怕的,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那六弟妹的身子經不起激,不怕推官大人笑話,府裡昨日辦宴,也請了徐大人夫婦。徐夫人和六弟妹合夥囤買胡椒,虧了銀子,昨日去了六弟妹的院子鬨了起來,六弟妹被激得吐了血,若不是我急忙尋了郎中來看,隻怕昨日都要辦喪事了。為了這,六弟和徐家人鬨了起來,口口聲聲要說報官,隻怕是徐大人惱了,這才又去報了官。”
推官皺眉:“這……”
他上門來,定是要問顧六夫人話的,被秦鳶這麼一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秦鳶道:“六弟妹之前是尋得太醫院院正看的診,再三叮囑隻能靜養,不能受激,不然隻怕是養不好的,大人若是不信,隻管找院正大人打聽。”
推官也怕鬨出人命,但若是不去問,上麵又交代不過去。
皺了眉坐著,隻是為難。
心下難免對徐家生了埋怨,兩家扯皮,徐家不和侯府好好掰扯,卻仗著晉王的勢把衙門扯了進來。
秦鳶道:“敢問大人,趙氏的事情可有下落了?”
推官亦是搖頭。
秦鳶歎道:“前些日子侯府的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真不知道珍姐兒走失和這趙氏失蹤會不會有什麼乾係,若是扯到一處,隻怕珍姐兒凶多吉少。”
推官想了想,道:“就怕如此,那趙氏行事,顯見是個狠毒之人,徐小姐若是撞見了什麼,趙氏隻怕不會放過她。”
秦鳶道:“但願她沒事。”
推官最終還是無法,起身道:“下官先回了徐家人,若是他們還鬨,下官再來。”
秦鳶起身道:“曹管家替我送送大人。”
曹管家趕忙將推官送了出去,到了門口又遞了個紅封道:“若是有些什麼,還請大人透點風聲才好,這點小錢,請大人喝酒,還請大人不要嫌棄。”
推官笑道:“這還用說麼,都是兄弟,你這麼客氣做什麼,侯府近來不怎麼太平,你們還是瞅空子去道觀寺廟裡去拜拜,我瞧著徐家是不打算善了,你們還是得有個盤算。”
曹管家點頭稱是。
兩人站在門外說了一會子話,這才分手,曹管家拐回來,碰見韓管家,韓管家問:“怎麼了?”
曹管家歎道:“方才京兆尹府的推官來了。”
韓管家站定了,喜道:“是哪件事有結果了?”
曹管家搖頭:“都沒結果,反倒是來事了。”
“究竟是什麼,你能不能彆賣關子。”
曹管家道:“我也不想賣關子呀,我倒想問問昨兒你和十六是怎麼幫著六爺處理事的?人家徐家去報案,把侯府給告了。”
韓管家氣得拍腿,“他們徐家怎麼敢的?”
曹管家道:“人家抱上了晉王的大腿,跑去京兆尹府鬨,推官不敢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