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道:“是三哥特特給三嫂尋的馬,讓三嫂學騎馬的。”
“哦,”顧老夫人忍不住大笑幾聲,道:“真想不到你三哥還這麼會哄你三嫂開心。”
顧寶珠酸溜溜地道:“可不是麼,三哥自打娶了三嫂就把我這個妹妹排在後麵了。”
眾人都知道她這是在記恨被顧侯爺關禁閉學繡花的事。
秦鳶道:“說不得我學會了騎馬打馬球,你繡花還沒學好呢,更不用說吟詩作畫了。”
“那怎麼可能?”
顧寶珠的好勝之心大起。
秦鳶激將:“那不如我們比比?”
顧寶珠兩條英挺的眉毛揚起,似笑非笑地道:“三嫂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鳶又激將:“莫非你不敢和我比?”
顧寶珠神氣道:“笑話,我是覺得三嫂和我比要吃虧,你也知道錦繡閣的鳳娘說我學刺繡還是很有些天分的,隻是起步晚了些,不然今年的乞巧大會怎麼也能給侯府掙個麵子。可三嫂學打馬球,卻很難講呢。我若是真和三嫂比了,豈不是勝之不武。”
翠茗和紅葉忍不住就抿唇笑。
聽見顧寶珠如此相信自個的繡技,秦鳶笑道:“我不怕,我也覺得我騎馬打馬球很有天分。”
顧老夫人連忙阻攔,道:“你們姑嫂鬨什麼,鳶兒,你聽話,彆比這個,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年紀大了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她從小就猴在馬上,打馬球也打了好幾年了,你得有多想不開和她比這個,再則打馬球要慢慢學,比賽場上,很容易摔壞摔傷,哪裡是你這樣的文雅人玩的。”
好不容易尋了這麼個可人的媳婦在身邊,若是有個什麼損傷,壞了這張臉,老三能不能受得了顧老夫人不知道,但顧老夫人絕對受不了。
顧寶珠道:“三嫂,你看看,這是娘不同意,可不是我不敢和你比。”
秦鳶笑道:“行,不是你不敢和我比,而是你不能和我比。”
“對!”顧寶珠道:“三嫂要是和我比吟詩作畫,我鐵定不如你,咱們就算了吧,免得傷和氣。”
秦鳶有些吃驚地看了眼顧寶珠。
顧寶珠對著秦鳶笑了笑,忙轉了話題,道:“三嫂,怎麼不見三哥來娘這裡用膳?”
“他有客人,齊王殿下來了。”
顧老夫人聽了額頭就有些抽抽。
顧寶珠奇道:“怎麼昨兒太子來,今兒齊王就來,瞧著像是打擂台似的。”
京城裡齊王不服太子已不是秘密。
正好秋菊等人已擺好了飯菜,顧老夫人打斷了顧寶珠的話,道:“你三哥和他們有來往又有什麼奇怪,以前你三哥不在家,他們也不好來往。”
顧寶珠識相地不再說話了,等用完了膳,顧寶珠就問秦鳶,“三嫂,咱們一起走麼?”
秦鳶又有些吃驚,笑道:“妹妹先回去罷,我還有事要和娘說。”
顧寶珠眼珠子轉了轉,道:“三嫂有什麼話要和娘單獨說,我能不能聽聽?”
秦鳶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徐家有點事,我要和娘仔細說說。”
言下之意就是不適合顧寶珠在這裡聽了。
顧寶珠出去之後,走了幾步,又悄悄繞回來,吩咐小丫鬟們不讓她們出聲,自己站在窗下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