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正打算遏製武將,太平日子就是文官當道了,老夫人說的是,三哥心願已了,關起門來好好過小日子罷,他們歌舞升平的好日子都過膩了,也該輪到你享受了。”
顧靖暉道:“所以我才不想和你多來往。”
齊王苦笑:“難道我在朝中已混成這樣了?好歹我也是個嫡皇子。”
顧靖暉道:“我又不是那般勢利的人,再說,我自回朝之後就管著城外的大營,也沒怎麼在朝堂上摻和,我隻是不喜歡和你這芝麻湯圓來往,外白內黑,我這等粗人,總是要吃虧。”
顧侯爺說的實在直白,齊王竟然答不上來。
顧老夫人笑道:“老三還真有點自知之明,若是論起心機城府,老三的確是缺了不少,當初你們這麼多人在一起耍,他怎麼也沒有學著點,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聖人言,也有不對的。”
齊王委屈得不行。
“老夫人以前也是疼過我的,這會兒難道就隻疼著三哥不成,三哥說這話,真正是無視我的真心,真是傷人。”
顧靖暉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知道我的短處,也知道你的長處,覺得還是高掛免戰牌為好。”
齊王冷笑道:“所以就讓我一直熱臉貼著你的冷屁股,總是避著我,讓我吃閉門羹?”
顧靖暉道:“不然呢,就這麼著,我都還逃不過你那些兄弟們的算計,我到現在還沒留個後呢,你們皇家的事我一點不想參合。”
“這又是怎麼說?”
顧靖暉含混道:“以後再給你說。”
顯然是覺著這裡不是說話之所。
顧寶珠遺憾地收回了剛剛豎起來的耳朵。
齊王咬牙切齒,跺足道:“我不管,彆人能算計你,為何偏不讓我算計?”
哪裡還有半點清風朗月的模樣。
顧寶珠看呆了。
秦鳶隻覺好笑,這兩人之間感情還挺複雜。
齊王不再和顧靖暉說話,轉而對秦鳶道:“三嫂,我直說了罷,我知道三嫂要買胡椒,前陣子因著齊王府的長史一直在詢價,將胡椒的價格問上去了,三嫂一直沒收。如今三嫂還要囤買嗎?”
秦鳶笑道:“自然還是要的,齊王府長史這麼做,讓胡椒的價格跌的更快了些,也算是無心之中幫了我了。隻是這價格我覺得還不滿意,打算等它再跌跌再買。”
齊王道:“我也不敢過問三嫂要買胡椒做什麼,隻是我能想法子幫著三嫂將胡椒的價格再壓低些。”
秦鳶問:“齊王殿下需要我做什麼呢?”
齊王點頭,讚道:“明人不說暗話,三嫂是個敞亮人,我之前說了,我一直在尋找一種奇香,這種香香味悠遠淡長,能維係許久不散。”
秦鳶道:“我聽聞許多香都能做到如此程度,難道齊王殿下所尋之香還有什麼彆的奇處?”
齊王道:“的確如此,若是香味奇特,總是能想法子調出來的,但這香並非隻是熏香,它還是醫香。”
說罷,就盯著秦鳶瞧。
秦鳶揚眉道:“哦?我也會調一點兒醫香,不知能讓齊王遍尋京城的奇香,它有什麼功效?”
她一幅見獵心喜的模樣,讓齊王很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