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
腰部還很疼,不過經過昨天晚上自己那一陣按揉,淤血已經化開了許多,加上北紹柯提供的效果極佳的藥膏,現在的疼痛感已經輕微了很多。
慕安言前一天晚上是穿著浴衣睡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眼睛因為哭過還有點兒腫,看起來竟然還挺可愛,加上他白白嫩嫩的臉蛋,有點像化成人形的兔子。
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那一種。
浴衣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已經鬆鬆垮垮的,勉強掛在肩膀上。
慕安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在客房衣櫃裡的衣服,大了一號,穿起來有點鬆,領口能露出來一大片皮膚,布滿草莓,沒有前一天那麼可恐,倒是顯得曖昧得很。
洗漱完之後慕安言看了眼手腕上二十塊錢的表,七點四十五。
昨天一係列的事情一直折騰到淩晨兩點,算起來他睡了大概也就五小時左右,加上喝了點酒又吹了風,還有點頭疼,估計是感冒了。
這一天正好是周末,慕安言拾掇好客房開門出去,第一眼就看見了一樓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北紹柯。
北紹柯似乎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抬頭看向他,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在了一起。
慕安言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下意識地掛起標準微笑,道:“學長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北紹柯淡淡道:“嗯。”
他手裡正拿著一份報紙,頭版上正印著他自己的臉。
北紹柯問道:“你會做飯嗎?”
慕安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會一點,學長還沒吃早飯?”
北紹柯的視線一直投在報紙上,麵癱臉道:“就當是報酬,廚房在左邊。”
他不大喜歡慕安言客氣疏離的態度,直接吧事情說開,雖然這導致他拖延了四十分鐘的早餐時間。
慕安言的笑容真誠了一點,下樓又問道:“學長喜歡吃什麼?”
北紹柯終於把眼神挪到慕安言身上,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上了威勢,讓人對視一眼都有頗大的壓力。
臉色不像昨天晚上那麼難看,似乎是已經把狀態調整過來了,確實……笑得很好看。
似乎反應自己有點失態,走神的北紹柯把注意力拉回來,淡淡道:“隨便。”
慕安言一路走到廚房,聽見北紹柯的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下,拉開冰箱看了看,品種齊全,都是處理好的,還很新鮮。
他問道:“那就海鮮炒烏冬麵,可以嗎?”
北紹柯放下報紙,視線一直牢牢粘著慕安言的背影,“嗯”了一聲。
慕安言駕輕就熟地係上掛在架子上的哆啦a夢圍裙,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就開始動手。
廚藝這項技能慕安言的技能點是點滿的,畢竟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那個人的胃,不管男女。
北紹柯就被慕安言抓住了胃。
北紹柯在每個方麵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取得成功,唯獨在廚房的領地屢戰屢敗,炸了三個鍋燒通了五個電磁爐之後他就放棄了自己做飯的想法。
而他奮鬥出的成果——黑乎乎粘膩膩連喂流浪狗都被嫌棄的東西最後被丟到了垃圾桶。
也就因此,北紹柯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是在食堂吃飯,假期裡去飯館,比如他曾經還住在一棟樓上的時候那棟樓下左拐第一家小飯館的過橋米線。
而現在,則是每天請的鐘點工,有時候忙起來就在公司食堂湊合。